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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母随即转身,她离开动作缓慢,步伐蹒跚,仿佛这短暂的一会儿,已经将她剩下的寿命全部消耗殆尽。于若菊没有追上去,想挣开尉迟文的手,却被后者抓得严实。
他另一只手,心烦意乱地带上了门。
他眉心紧锁,回过头,对上于若菊的眼,抿了两下唇,说:「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旁人家庭的女儿如果被高门望族看上,早就高兴的想要飞到天上去,于家却好,好像生怕于若菊过的好一点似的。
于若菊没接话,转脸看向别处。仿佛不想直面这个疑问。
尉迟文又注视她少晌,上前两步,不由分说把女人揽进怀里:「想哭就哭吧。」
手掌还在她背上轻拍两下。
于若菊下巴,僵硬地搁在他肩上:「……」
「不想哭?」察觉到她没动静。
于若菊回:「不想哭。」
「唉,你怎么和普通人不一样呢,」他埋怨道,另一只手,离开了她手,把她拥得更紧:「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这种不一样。」
「尉迟文。」于若菊叫他。
男人:「嗯?」
「谢……」
「安静,」尉迟文突然伸出手,堵住她的嘴:「我们之间有什么好感谢的,我说过了,我们是一体的。」
于若菊微微弯眸,突然想到什么:「我有东西送你。」
她从他怀里离开,回身往床边走。
尉迟文在后面跟上,一边开玩笑:「怎么,准备以身相许了啊?」
说完话的下一秒,女人转到床尾,蹲下身,从床下取出一张纸。
于若菊将纸送到他面前,看向他:「你之前不是说,我都没给你送过礼物吗,所以我写了一首词送给你。」
尉迟文一愣,随即回:「现在吗。」
「本来是打算再润色一下,过些天给你。」于若菊说道:「但今天既然你再这里,现在就给你好了。」
尉迟文接过来。
词写的说实话,和那些受过教育,念了几十年书的大夫子们完全不在一个境界,但是,很接地气,很朗朗上口。
写的是,他在她心中的模样。
…………
翌日,天地晴朗。
于若菊把尉迟文送回到了皇宫前,路上,尉迟文已经将那首词背的滚瓜烂熟。
「不错,我就喜欢这种接地气的东西。」男人路啰嗦嗦的:「但是你记住,只能给我写知道吧,不允许给其他人写词。」
于若菊应和:「行。」
她本来也没有给别人写词的想法。
马车停在距离皇宫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再往前不是他们这种身份允许靠近的了,于若菊正想催促尉迟文下车,没想到突然被他拉住手。
「干嘛?」于若菊扬唇。
尉迟文:「我都要走了,你不有点表示?」
她现在已经能听懂尉迟文的意思了,凑回去,亲了他—下。
「不够。」他又提要求。
于若菊假意警告:「—次行了啊,别得寸进尺。」
她让他别得寸进尺,这怎么行,要知道,当官的都是贪得无厌的,尤其是哈密人。所以自己靠上前去,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
于若菊倒是不恼,呵了声:「好了吧?」
尉迟文皱眉,作严肃思考状:「于若菊,你听过—句话吗?」
「嗯。」你说。
「大王以前说过,重要的事情要做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