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玉道:“鸳鸯楼三年前就被一个疯子一把火给烧掉了,你多久没有去过风月场所了?”

    杨怀玉一愣,惊愕的道:“烧了?”

    铁心源点点头道:“烧了,现在那地方重新起了一座楼,是一家饭馆,很大,里面的烧鹅味道实在是不错,那天带你去吃。”

    杨怀玉摇摇头惋惜的道:“可惜了。”

    来到庄子口,却看不见杨怀玉带来的马,杨家的家将指指远处尘土飞扬的官道无奈的摇摇头。

    这已经不奇怪了,也不是第一次了,牛犊子一般的玲儿,福儿,火儿,他们现在就喜欢骑马,最喜欢骑军中的战马,庄子里的挽马,已经引不起他们骑乘的**了。

    杨怀玉眯缝着眼睛瞅着在官道上纵马狂奔的三个人,缓缓地道:“论骑术,这三个家伙比军中一般的骑士都要强上好多,轮身手,我三五下还拿不下他们。

    他们天生就是当兵的,你没考虑把他们送进军伍里?三五年下来,一个承信郎我还是有办法给他们谋到的。”

    杨怀玉说的三五下,那已经是高看那三个家伙了。

    如今的杨怀玉和七年前被铁狮子揍得吐血的杨怀玉有了很大的不同。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他和已经是带御器械的铁狮子狠狠地交战了一场,凭借手中一条马槊硬是在马上逼得铁狮子不得不跳下战马,借助自己无双的神力才堪堪和杨怀玉斗成一个平手。

    后来听铁狮子说,如果杨怀玉还是像武举场上那般无耻,他可能打不过。

    “好端端的把他们送去边关送命,这事不用想。”铁心源断然拒绝。

    杨怀玉瞅着逐渐跑近的玲儿等人道:“这是你说了不算,你以为你和巧哥把他们养大就能替他们做主?

    这都是人,不是猪,不会因为两口吃的就没有自己的主意,人家真要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拦。”

    铁心源笑道:“你可以问他们试试。”

    杨怀玉给了铁心源一个诡异的笑容,从玲儿手里接过缰绳,在马屁股上按了一把飞身上了战马,缓缓前行,中间不过拍拍玲儿的肩膀罢了。

    铁心源上马的动作没有杨怀玉那么粗野,按部就班的踩着马镫上去坐稳,然后才催动战马跟了上去。

    杨府就坐落在东角楼大街上,既没有戏曲里传说的上马牌坊,自然也没有什么下马牌坊,门口有的只是密密匝匝的麻条石制作的拴马桩子,桩子上蹲着各种各样的猴子,取马上封侯的含义。

    屋宇古老却没有丝毫破败的意思,倒是门口的两颗翠柏,枝干皴裂,盎显古意。

    “老祖宗去了庄子里避暑,今年天热,去的比较早,你不用去请安了。”

    听杨怀玉这样说,铁心源送了一口气,每次去给老太君请安,眼神不好的老太君都喜欢用手摸摸他的脸,被一双满是老人斑的手摸,铁心源很不习惯。

    “我娘也不太管事了,如今家里做主的人就是眉儿,所以你大可不必装出这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来。”

    铁心源挑挑大拇指道:“苏眉是巾帼英豪我知道,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小破庄子里硬是被你家老祖宗给请回去掌家,这本事一般人没有。”

    杨怀玉得意的笑道:“大家族里的事情多,不过眉儿处理的极好,这次从家里抬出去四千贯银钱为我二弟谋取了左藏库皂司这个职位,即便是我母亲都赞不绝口,也绝了再掌家的心思。”

    铁心源点点头道:“你老婆和巧哥合伙卖八音盒赚的钱确实不少,一个烂玉石雕刻的八音盒就卖六百贯,这样的价钱一般人根本就说不出口。”

    杨怀玉忽然停下脚步,狐疑的瞅着铁心源道:“我老婆赚钱不少,铺子里赚到的钱足够支撑我们这么大的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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