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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子的体型虽然健硕,脚下却轻盈的厉害,像游魂一般在街道阴影里窜动,更夫仿佛看到了一个虚幻的影子,再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摇摇头,继续敲着梆子向皇城街的另一边缓慢的走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汉子站在阴影里,冷冷的看着街道对面的铁家熄灭了烛火,向前走了两步,抬头看看明晃晃的月亮,又看看城头不断巡梭的皇城侍卫,还是把身子缩回了阴影处,不一会就消失了。

    一夜未曾睡好的铁心源在郭先生那里上了一堂毫无趣味可言的早课之后就离开了学堂。

    水珠儿今天没有在学堂外面等候自己,这让铁心源有些担心,于是,带着狐狸就向废园走去。

    此时已到了中午,回春楼的**子咒骂着懒惰的花娘,昨日里只接了一个客人而已,竟然睡到现在都不起来。

    一脚踢开花娘的房门,她就尖叫了起来……

    捕头赵凤皱着眉头瞅着吊在房梁上的那具女尸,很久都没有说话。

    当了多年的捕快,他还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会被人家折磨成这幅样子,****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小小的刀口,四肢软塌塌的,不自然的扭转着,这分明是被别人生生的拗断的,皮肉翻卷,这说明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下的手。

    这是标准的刑讯手法,捕快世家出身的赵凤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妓子,能有什么秘密被人家如此的看重?

    命捕快将艳尸解下来,用麻布包了送去县衙的敛房,仵作会进一步的做尸体检验,至于那个彪形大汉的追捕,赵凤认为还是多叫些人一起去比较合适。

    这样的案子是瞒不住的,上报提刑司是必然之事,赵凤已经能够想象的到知县会如何的恼怒了。

    三世不修才会做京城县令,虽说他这位知县品秩堪比外州知府,但是在勋贵满地走,皇亲多如毛的京城,他的知县自然是当得凄苦无比。

    先有泼皮当街斗杀被巡城御史发现,然后又有如此恶劣的刑杀案发生在内城闹市,赵凤都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捏一把汗。

    铁心源也走得满头大汗,秋老虎的余威着实可怕,再加上念了一早上的书早就口干舌燥的,这时候的他只想快些走进废园,满满的灌上一肚子的凉开水。

    狐狸一马当先窜进了废园,在荒草丛里撒欢,等他从荒草丛里闹够了钻出来之后,毛皮上就挂满了苍耳。

    铁心源叹息一声,就蹲下来帮着狐狸清理身上的苍耳,平日里这些活计都是水珠儿他们干的事情。

    清理苍耳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铁心源足足弄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让狐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狐狸弄干净了,铁心源就带着狐狸准备回家了。

    一个粗壮的大汉笑眯眯的站在铁心源的背后道:“来了,为什么要走?难道你就不想见见自己的朋友吗?”

    铁心源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还未说话,眼泪就哗哗的流下来了。

    壮汉上前一步提着他的后脖领子,大踏步的走进废宅子,至于狐狸,早就钻进草丛溜之大吉了。

    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小巧儿见铁心源也被人家捉住了,苍白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绝望的惨白。

    “大夏的神臂弓最后还是被你们送给了赵宋昏君,那么,你们就必须接受惩罚。

    现在,我只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留下神臂弓的摹本!”

    小巧儿刚要说话,就听铁心源抢先一步道:“那个破图纸上到处都是漏洞,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重新给你画一幅。”

    这话让壮汉很是感到意外,笑着问道:“真的?”

    铁心源指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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