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杨大郎家的家将教我们武艺之后,就拿药草泡的水给我们洗澡,这是药草味道,不是青草味,听说只要常年用这样的药草泡澡,蚊子都不会找你。”
“这么好?”
王柔花瞅瞅自己屋子里还在燃烧的艾草,张口就道:“明天拿些回来,娘也试试,艾草的味道太难闻了。”
铁心源点点头,就从灶上取过母亲已经做好的饭菜摆好之后道:“母亲以后不用给孩儿留饭了,孩儿这些天需要和杨大郎一起吃骨头,听家将说,这样能长一个好身板。”
王柔花只是点点头,就继续吃饭,这不符合母亲的性格,按理说自己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不着家,母亲一定会生气的,可是她只是随便应付两句就开始吃饭了,这不合常理。
铁心源忽然看见母亲布裙底下的那双错到底的鞋子,很久以来,母亲一般都不会穿这样的花哨鞋子,今天怎么了?
既然鞋子有问题,他就把目光转向了母亲的头面首饰上,果然,她今天头上插着两只簪子,一枝是孔雀含珠玉石簪子,另一枝是白银打造成的空心牛角簪子,两只簪子交叉形成了很好看的图案,至于往日里经常戴的那支铜簪子却不见了踪影。
脸上没有脂粉,母亲只要打扮起来,模样一点都不差,这几年的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一点,却没有给她的脸上增加多少岁月的痕迹。
看样子母亲今天是见过什么客人了。
对于母亲,铁心源根本就不怀疑她会和别的男人产生什么感情纠葛,即便是有,铁心源也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情,毕竟自己的父亲铁阿七已经去世六年多了,门楣上的那面贞洁牌子如果需要,铁心源会毫无心理障碍的把那东西拿下来当劈柴烧。
既然这个可能性不在了,需要母亲收拾打扮去见面的人,恐怕只有自己的外婆家了。
这些天铁心源仔细的研究过王家,对他们家的未来并不看好,铁心源就想不明白,皇帝赵祯不过是想给自己的亲生母亲弄一个正式的位置罢了,碍着谁的事了,王家的老大非要在最重要的九月节上书要求皇帝撤掉对自己母亲的进贡,还说这不合礼法……
有这样的白痴家主,铁心源就觉得和他们家走的越远越好。
铁心源不打算问母亲,母亲是一个心里装不住事情的人,迟早会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事实证明母亲的耐性比他预料的还要差。
“今天你姨姨来了。”
“姨姨?她来做什么?去店里了?”
“没有,是在姑子庵见的面,派了丫鬟来叫我的。”
铁心源笑道:“以后娘如果不喜欢见她们就不要见了,难道我们家的店铺里面不能见人?”
王柔花见儿子有些恼怒了,连忙辩解道:“不是的,是你姨姨的身体不好,正好住在姑子庵里养病呢。”
铁心源拉住母亲的手道:“娘,这些事您没有必要考虑孩儿的意见,您去那里孩儿就去那里,这是一定的,不过啊,我们即便是不去王家,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自己过的很是快活,不用依靠谁。”
王柔花忽然抱住铁心源大哭道:“有人嚼舌头说娘和你爹爹的婚事是私奔,还说按照大宋律法,私奔者只能当你爹爹的妾……”
铁心源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最近一直在研究大宋律法的他如何会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把母亲的妾侍名分定死了,那么,母亲就什么权利都没有了,包括认自己这个儿子的权利。
铁心源忽然笑了,帮母亲擦干眼泪道:“这就是说有人想要咱家的汤饼店了?那也得铁家的本家来才成啊。
另外,娘啊,我那位姨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你姨姨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