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继续拖下去,哈密一旦出现了危机,我难辞其咎!

    如何还能将宝贵的时间用的无用的扯皮上面来。”

    “一定要娶公主吗?”

    欧阳修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出这句算是非常有良心的话。

    铁心源坚决的点点头道:“这是一定的,我幼年便与公主相识,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发誓要娶她,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可不算话?”

    欧阳修的眼神很是温暖,落在铁心源的身上如同阳光一般,这个和煦如春风一般的家伙笑道:“烽火戏了诸侯,平王只能东迁。

    杨玉环一曲霓裳,剑南道上兵戈鼓噪,一代佳人芳魂渺渺,你莫要对公主宠爱过甚,重蹈了前人之祸。”

    铁心源笑道:“我若失败,定是我思虑不周,准备不足,计谋失败,天时不予。

    无论如何也与妇人女子扯不上干系。“

    “你许下十里红妆,闺阁之中可谓谈资,对帝王来说算不得什么。

    你若是以铁心源之名求娶公主,三十五万贯的红妆,定会成为美谈,你若是以三十五万贯为于阗国主求婚,则显得单薄一些。”

    “官家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哈密如今只是一颗幼苗,经不起摧残,更不能担当大任。

    如果过早的将重担压在于阗国的身上,在下以为,官家和诸位王公们未免显得过于乐观了。”

    欧阳修笑道:“你该去找包希仁的,官家已经立下规矩,将决断权给了他,你能否娶到公主也完全取决于他,你若是能够说服他,此事成矣。”

    铁心源想了一下道:“还请先生代为邀请。”

    “哦?你与包希仁历来亲厚,为何还需要老夫从中撮合?这是何故?”

    “这世上有三件事情是最愚不可及的。”

    “愿闻其详。“

    “其一:与西域人论理!”

    欧阳修笑道:“这一点是否正确你最清楚,既然你这样说姑且信之。”

    “其二:与宋人説危亡!”

    欧阳修大笑道:“宋人生在繁华,死于安乐,与他们说危亡确实不合时宜。”

    “其三:与包希仁论私情!”

    欧阳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淡淡地对铁心源道:“铁汉并非无情,此言有失偏颇,一个以身许国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持身都是正的,大道无亏。”

    “如果我还没有去西域,依旧是一个普通的宋人,一定会赞同先生之言的。”

    “造化弄人,老夫忘记了你已经是一国之主,你的立场已经和大宋人截然不同了。

    包希仁刚正,对大宋是幸事,对你们这些想通过私情来从大宋获得好处的人来说,却成了恶人!”

    铁心源自然听出了欧阳修话语中的疏远之意,不能从包拯那里得到的承诺,从他欧阳修这里也得不到。

    对这些老夫子来说,中华的国土仅仅是中原而已,除掉中原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蛮荒和腥膻之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一般的存在。

    铁心源也不多说话,和欧阳修讲理是基本上没有用处的,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请先生告知希仁先生,晚生在西门外的茶亭等他。”

    欧阳修没有留铁心源的意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挥挥手,一个灰衣老仆抱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了进来,放在铁心源的面前。

    欧阳修这才道:“十匹良马价值万金,老夫囊中羞涩,只有这些,剩余的待老夫日后补足。”

    铁心源楞了一下,打开箱子看了一眼不怒反笑:“先生留着这些银钱还有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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