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慷慨激昂著称于世,从未有人见过他有落魄之意,今天很奇怪。
转头一想,就明白他为何如此失意了,遂笑道:“哈密王从不受制于人。”
王安石看了霍贤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慨然道:“此乃大宋千年不遇之崛起之机,若是错过,将万世遗憾。”
刘攽哼了一声道:“老夫乃是哈密客卿,霍贤乃是哈密买来的奴隶,事关节操,安石先生不可对我等抱过高期望。”
王安石停杯皱眉道:“贡夫先生为何满怀愤懑?”
刘攽怒道:“既然官家无子,血亲诸王可以争储,为何就不能将王储留给同样是血亲的哈密王世子?
一旦哈密王世子成为大宋国君,哈密国并入大宋版图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大宋声威大震更是理所当然。
一个皇位换取大宋解除百年桎梏从此龙飞九天的机会有什么好犹豫的,更何况接替皇位的依旧是赵氏血亲。
老夫就不信朝中兖兖诸公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们无非是担心哈密王会通过王世子来控制大宋,他们难道对自己是如此的不自信吗?
还是说他们另有隐情不肯明言?”
王安石哑然失笑,敲着桌子道:“事情犬牙交错,蛛丝网结,牵涉全天下的利益,哪有如此简单。”
霍贤苦笑道:“我大宋有的是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然后弄糟糕的本事。”
王安石大笑道:“恐怕哈密王自己都没想过事情会如此简单就达成吧?”
刘攽摇头道:“错过现在,一旦哈密国雄踞西域,自成一体,一个受到重重牵绊的大宋皇位未必对长公主和王世子有多少吸引力。”
王安石笑道:“将我的军可不对,锦衣夜行可不是邦交的道理,哈密国应该允许更多的大宋重臣来这里看看,让他们知道哈密国的状况,这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