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恶趣味的狞笑道:“既然这个女人无情无义,我这就派人捉她回来,让你亲手绞死如何?”

    铜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摇头道:“算了,您借我点钱,让我把字模赎回来……”

    “太便宜那个女人了。”铁心源语气生冷。

    他发现,铜子越是痛苦的,他的乱糟糟的心情居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他甚至在心里质问,难道说变态才是解除心灵痛苦的唯一手段?

    铜子翻身坐起,傻子一般的笑道:“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了,赫斯提娅不是我这种穷小子可以染指的。

    在我来之前啊,我爹爹就让我必须带上刘氏。

    我带出来了,可是出城之后我就反悔了,不能把父亲和孩子都丢给老父亲,就把刘氏打发回去了。

    我如果想平安的过一辈子就只能和刘氏好好地在楼兰城过,其实啊,楼兰城外的菖蒲海今年的芦苇长势不错,已经可以造纸了,如果我等上三五年,菖蒲海的芦苇就会无穷无尽的供我造纸……

    是我想来清香城找你,想要活的更好一些……遇到赫斯提娅很难说是劫难。

    那点财物的损失我不在乎,就是字模没了我有些伤心。

    即便是我一文钱都没有,在清香城我也没有多担心,如果不是因为怕你笑话我,我早去城主府敲门了。

    今天要不是看见捕快快过来了,担心他们把我送去流民营地,我还是会躲着你。

    我就是一个没出息的,刘氏对我好,我却感觉不到,觉得是天经地义的,赫斯提娅骗我,我却对她念念不忘,呵呵,你想笑就笑吧,你的脸都快要变绿了。“

    “哈哈哈……”

    铁心源的笑声在酒池肉林中突兀的响起,不但急促而且猛烈,吓得那个操持肉食的西域老汉刀子都掉了,至于那两个盛装西域女子更是第一时间抱在一起惊恐的看着笑得从锦榻上滚进酒池里面的客人。

    铜子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傻乎乎的看着铁心源,后来不知道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得涕泪横流,最后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男人之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高兴,莫名其妙的痛苦,不过,这都是一种宣泄,后悔也罢,快活也罢,终究是一种难忘的经历。

    铜子哭够了,笑够了,铁心源也换好了衣衫,顺便让两个侍女帮铜子也换了衣衫,就搂着铜子宽阔的肩膀道:“我们去看看那个赫斯提娅到底漂亮到了什么程度会让我兄弟难过成这个样子。”

    听完铜子的叙述,铁心源就知道那个赫斯提娅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铜子,这种事情对汉家女子来说是一种大罪,对于西域女子来说,铜子不过是她用智慧和美貌征服的一个男人而已。

    她们有一句著名的格言叫做——男人通过勇武来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铜子带着铁心源出了孙羊正店,警惕的看着铁心源一句话都不说。

    铁心源不耐烦的道:“我现在也为女人的事情焦头烂额,没心情勾引你的女人。”

    铜子摇摇头道:“这种事你自然干不出来,另外,赫斯提娅也不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喜欢看她读书的样子,说实话,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抓过。”

    铁心源点点头道:“我就是想看看,能叫赫斯提娅这种名字的女人,应该不是普通人,至少,给她起名字的人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说好了,我们只拿回那套字模,你多少也给她一点钱,我们就算是两清了。

    要不我们直接去找那个买我字模的商贾算了,再从他手里买回来,这笔钱算我借你的,你知道我只要把印刷店开起来,很快就有钱了……”

    无论铜子怎样哀求,怎样宛转,铁心源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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