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门口,一直守在车旁的老司机刘师傅正守候在车旁,见王学平领着柳畅和林猛快步走下台阶,他赶紧走过来,满是感激地说:“局长,俺老刘劳您费心了,真是过意不去啊……”
王学平伸手握住了刘师傅的右手,笑道:“刘师傅,我好歹是个一局之长,如果连身边人的前途都照顾不好,怎么去领导全局数万干警?你先在老干处待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先提干,再提职务,等你退休之前,怎么着也得享受享受正科级干部的待遇吧?”
刘师傅心头一热,如今眼目下不比从前,工人编制要想转为干部编制,势比登天还难,王学平亲口许下了正科级待遇,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呢?
握紧了王学平的手,刘师傅憨厚地一笑,说:“我的运气真好,跟了您这么一位好领导。”
王学平点了点头,说:“刘师傅,咱们俩谁跟谁呀,那些没必要的客气话就不要再说了,改天上你家里去,讨老嫂子一杯水酒喝。”
堂堂市局的一把手,居然承诺去家里作客,刘师傅立时被这个天大的喜讯给震晕了,楞是说不一句囫囵话来,傻在了当场。
柳畅暗暗点头,王学平的地位变了,可人情味却丝毫未减,刘师傅有了个好去向,他也跟着高兴。
林猛话不多,从刘师傅手中接过车钥匙之后,他就坐进了驾驶室,发动汽车,静静地等王学平上车。
告别了刘师傅的千恩万谢,王学平钻进车内,低声嘱咐林猛:“先到老地方换车,再去容华乡。”
容华乡的一座小院门前,王学平早早地就下了车,站在了大门口,等着严明高的到来。
不大的工夫,一辆挂着云州市号牌的小车疾驰而至,稳稳地停在了王学平的车旁。
“学平,你瘦了!”严明高含笑从车内钻了出来,一把将王学平拉到了身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呐。”
王学平笑道:“瘦了才好,真要是胖了,那就说明过头了。”
“哈哈,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很多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啊。就拿我来说,每天泡在酒缸里,其实是有苦难言啊,想吃几口你薛姨烧的家常菜,都成了一种奢望,唉……”严明高轻轻地拍了拍略显肥大的肚腹,lou出了无奈的苦笑。
王学平如今和严明高的地位已经等量齐观,都是省管的副厅级领导,严明高的苦处,他也感同身受,轻声一叹,说:“老百姓只看到咱们成日里花天酒地,却很难理解到,其实咱们也是受害者啊!”
“是啊,喝坏了胃,喝坏了健康,可是,接待无下事呐!”严明高自从当上了常务副市长之后,在接待方面的自主权远远小于当初,一天出席五六次宴会,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按照官场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以县委书记的身份,严明高当初只需要除了招待省、市有数的几位主要领导而已,甚至是一般的副市长下来,他都有资格不lou面。
现在,地位高了,手中的权力却没有跟着壮大,需要出席的应酬场合却比之前大了数倍不止。
没办法,金有工毕竟是老领导,年纪渐渐的大了,体力大不如从前,有些次重要的场合,只能由严明高代为出席了。
“学平啊,上一次你进京城的时候,中组部的潘局长正好出差在外,没和你见上面,真是有些可惜了。”严明高一想起这事就觉得大为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王学平却心中有数,那一次虽然没有遇见中组部干部调配局的局长潘济民,之后,身为代言人的薛文却经过一番努力,已经成了潘家的坐上客。
潘济民确实很难应付,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能没有呢?
潘济民的老婆——杨艳,现任广电总局的处长,正好管着电视节目的播放,经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