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粮液其实更合我的口味。”王学平将手里的茅台酒又推回到了谢炎的面前。
谢炎知道晚学平没说假话,当初,私下里聚会,王学平多半会选五粮液。他记得很清楚,当时,王学平曾说,喝不惯酱香的茅台,颇喜窖香的五粮。
只是,谢炎今晚约王学平出来,一是为了叙旧,另外,也确实如严明高所料,身负使命而来。
金有工仗着地位日高,声望日隆的何尚清的鼎力支持,在很多问题上,和市委书记周文广的意见很难统一,甚至是分歧巨大。
前几日,金有工因为招商引资的特殊优惠的政策问题,一时没忍住,当着一干市委常委的面拍了桌子,把原本藏在桌子下边的矛盾,亮于世人眼前,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很不好。
周文广其实也不是一棵软葱,他背靠省委书记吴重,书记宝座一直坐得非常安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周文广和金有工真刀真枪地干上了,鹿死谁手,还真是未知数。
只不过,周文广是从省委机关下来的干部,见识较广,心胸还还算开阔,有容人之量。老周的缺点是,多谋寡断,问题看得很清楚,可就是始终下不定决心,横下一条心去干。
金有工的问题是,精力旺盛,魄力十足,习惯于高效率的决策,尤喜开现场办公会,当众拍板,那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之爽
王学平隐约猜出了谢炎如此礼遇的目的,他心想,以老金的脾气,除非是何三公子出面调和,否则,谁的话都不管用。
谢炎冲包间门口做了个手势,女服务员很快就把夜宵端上了桌子,一瓮皮蛋瘦肉粥,几碟下酒菜,都是王学平以前比较喜欢的美食,看得出来,为了今晚的会面,谢炎做了细致周到的准备。
王学平坚决不肯开封那瓶茅台,谢炎也不好勉强,只得叫了两瓶五粮液过来,两个人开始小酌。
“学平,在省城过得还好吧?”谢炎冲着王学平微微一抬酒杯,主动地打开了话匣子。
王学平笑笑说:“还行吧,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是坐稳了局长的位置。”
“不容易啊,你这个副厅级的局长,斗败了正厅级的市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学平,说真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炎了解到王学平和梁红旗之间的权斗的大致经过之后,以他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由心服口服
“这事居然都传到了云州?”王学平暗暗惊叹不已,这年头,官场之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得满世界都是。
“咳,先走一个,我再告诉你。”谢炎稍稍卖了个关子,王学平轻轻地碰了杯。
将一块卤猪舌细细地咀嚼之后,咽下了肚内,又喝了口酒,谢炎这才笑道:“你是当局者迷呀,现在,你这事,只怕是全省各地市的领导圈子里边,都已经传开了。”谢炎放下筷子,接着解释说,“说来你也许不信,市局老孙的消息还真是够灵通的,你那里刚开完了局党委会不久,他就得到了消息。来之前,老孙还托我给你带个话:方便的时候,赏个面子,给他一个做东道的机会。”
王学平心下一阵释然,云州市局的一把手,老孙,孙元关,也是多年的老gA了,在省厅或是钱州市局里边,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老关系。
谢炎坦诚相待,王学平决定略微透一点底细出来,于是,他举起酒杯,眼中带笑,有些意味深长地地说:“其实呢,梁红旗也是个背景颇深的人物,他忌惮的不是我,而是省里的那位公子。”
明白人之间说话,就是痛快,王学平这边刚露了点口风,谢炎那头就已经连连点头,接了下文:“是啊,那位公子可是不一般,接任省长的势头,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王学平微微一笑,说:“想投鼠,却忌器,类似的事情,不少啊”
谢炎听出王学平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