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送你留作纪念,千万别喝了,否则,再过十年,你一定会后悔滴。”在这个时代,只有王学平知道这种极为稀少的54度茅台的珍贵性,一瓶就值数百万,何况是一对呢
这年头,不管再好的老关系,都需要经常性的走动,时不时的来点“润滑剂”,才能不断地增进彼此的友谊。
云州市是王学平起家的地方,也是他苦心经营过的地方。这次,熊卫红一接到王学平的电话,满口就答应了下来,同意把抓来的洪家帮关进训练基地。
虽然事情不大,可是,熊卫红交好的心思非常明显,王学平又不是那种不通世情的木头,礼尚往来,乃是人之常情也。
熊卫红接过两瓶54度的老茅台,随手交到了站在身旁的干事手中,全然不知道,若是不小心摔了一瓶,或是喝下了肚内,就等于是损失了好几百万。
王学平懒得说破其中的奥妙,即使他说了这两瓶老茅台未来的价值,熊卫红也不见得相信,至于这两瓶酒的命运,就看其未来的缘法了。
走到阴森的训练基地大楼门口,王学平的心里有些纳闷,这究竟是训练基地,还是看守所
这是一栋六层新楼,占地极广,所有的窗户都安装了粗如儿臂的铁栅栏,正门口站了六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无论进出,都需要验看证件,盘查可谓森严。
走进楼门,过道之上,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手拿电棍的武警战士。
可能是看出了王学平心有疑惑,熊卫红主动介绍说:“修这栋大楼,支队没花一分钱,由云州市政府出资一千多万修建而成。唉,这几年,云州市的征地工作如火如荼,失地的农民经常来市里闹事,甚至把越级上访当作了家常便饭。市里的们非常恼火,就拨款了修了这么一座现代化的基地。按照市里的规定,凡是越级上访超过两次,屡教不改的刁民,都要送到我这里来,接受思想政治再改造。只有签了悔过书,承诺再不上访告状,才能从这里出去。”
见王学平一直闷头不吭声,熊卫红叹了口气,说:“咱虽然是个土丘八,却也知道,这事啊,市里办得不地道。可是,咱也得考虑支队干部转业的安置问题啊。”言语间,很是无奈。
王学平心里有数,目前的状况仅仅是个开端而已,自从实行了分税制之后,地方政府的财源日益枯竭,可是,所承担的事务却一点也没有减轻。
事权和财权严重不匹配,其结果是,结出了罪恶之花,掌握着公权力的地方政府,只能依靠卖地的收入来维持党政机关的正常运作。
再加上,近年来愈演愈烈的三公消费,在地方上,就形成了一种可怕的恶性循环:中央拿了绝大部分税收,负责的事务却不多,以至于,各地需要跑部钱进。而地方政府负责大部分事务,却手里没钱,岂能不想方设法的捞钱。于是,巧立名目收取的各种杂费,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茁壮成长,发芽生根,笼罩在了各地老百姓的头上。
由于官场上的风气日坏,接待的规格也越来越高,尤其是财政部、计委等手握实权的中央部委,随便下来一个小干部,地方上的必须像供菩萨一样,满招待不说,还得全程陪同。
王学平曾经亲眼见过,本省的某位副省长,去国家计委拜见人家一个小小的处长,不仅没有座位,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由此可见,跑部钱进的根源,不在下面,就在上层。
王学平身为体制中人,从个人利害关系的角度来分析,其实,他也很理解各地方政府的难处。手里没钱搞建设,上边提拔干部却始终以gdp为纲,不仅如此,上头还经常闭门造车,坐在办公室里,拍拍脑袋,就整出另一种新鲜的“一票否决”的戏码,这不是逼良为娼,又是什么呢
新三座大山压得草民们喘不过气来,肇始于分税制实行的那一年,之前的房价其实是相对合理的,普通家庭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