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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在王学平的身上,等着看王少帅怎么应对。
王学平心里暗暗冷笑一声,农夫和蛇的故事,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一直铭刻于心。
如此整臭殷干城的天赐良机,他如果抓不住,那就不叫王学平了。
王学平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干城同志,你是省管干部,即使有错,也只能向省委做检讨。”
程辉心里暗暗长叹一声,好一个心狠手毒的王市长啊,他心里明白,王学平这是必欲置殷干城于死地而后快。
不过,以殷、王之间极深的矛盾,假使换作是他程辉,恐怕也要借此机会,打上一闷棍,再踩上几脚,撵出仁江市去
钟大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王老板不愧是王老板,他老钟绝对没有跟错人,当家掌舵之人,如果没有魄力,优柔寡断,绝对成不得大事,那可就枉费了他一番心血。
刘勘测暗暗点头不已,别人倒也罢了,对于殷干城这种心腹之患,必须坚决予以铲除,绝对不能手软,王少帅干得非常出色,轻描淡写地就把殷干城的悲情牌,挡了回去,妙得很
向耘瞥了眼王学平,心里暗暗称许不已,别看王少帅年纪轻,关键时刻,拿得起放得下,决心下得非常及时到位,他没有看错人。
殷干城既急且怕,气恼交加,可是,王学平的决定,却偏偏占住了一个理字,让他动弹不得,进退失据。
“程,散会吧”就在殷干城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学平不声不响地打出了致命的一拳,含笑询问程辉的意见。
程辉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平和地望了眼王学平,只是点了点头,起身扬长而去,殷干城被王学平的一套组合拳,已经给打趴在了地上。
为了一条落水狗,去得罪手握重权的王学平,在程辉看来,诚属不智,这个时候,一静不如一动,他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走了之。
市委既然动了身,那么就意味着今天的会议,已经到此结束。
刘勘测这个市委秘书长很自然地跟在了程辉的身后,下了主席台,经过殷干城身边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句古话丧家之犬。
代市长王学平并没有挪动身子,钟大海这个市政府秘书长,只是默默坐在原位上,耐心地等待着王老板发出进一步的指令。
程辉走到会议室的门口,不经意地瞥见,台下的干部们都安静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每人挪动地方。
眉心微微一拧,程辉的心脏仿佛被人猛地打了一拳,疼得椎心,刺骨,手指抑制不住地死命地攥在了一起,刺目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抖动得厉害。
近在咫尺的刘勘测,不可避免地把程辉的突然失态,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暗暗地一叹,心说,权力是上级给的,权威却要靠自己去树立。
程辉虽然在明面上掌握着市里的人事和决策大权,实际上,仁江的话事人,却是代市长王学平。
刘勘测这个市委秘书长,同时也是市委常委,他身处核心决策圈之中,对于市里局势的了解,比钟大海看得更是清楚几分。
王学平能够掌握住市委常委会的多数票,一是借着大势,压制住了墙头草们,另一个,也是更重要的因素,则是打铁还须自身硬。
王学平做事也许有些霸道的地方,可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王学平自身的作风异常之硬朗,办事公道,在市里机关的口碑非常好。
细细一想,刘勘测倒觉得,市里的局面异常的微妙,他认为,在程辉没有拿到王学平的把柄之前,王学平的强势地位绝难改变。
程辉毕竟做了多年的干部,城府原本极深,短暂的失态之后,立时就恢复了常态,他扭头望着刘勘测,居然开玩笑说:“勘测,现在去哪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