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收了,眼中涩涩的,暗道这个妹妹,最是乖巧的,他没白疼她,又暗暗想着,自己一定要努力,将来也好当妹妹的靠山,不让那小王爷将妹妹欺负了去。

    简四郎前脚走,赵栩后脚就过来了,听说自个儿的大舅子刚走,便道:“怎么也不留饭?”

    简安宁笑道:“他要回去准备成亲的事,你也知道我那府里,我娘是万事不问的,就是对哥哥不错,过问也有限,大太太嘛,虽主持中馈,婚事会由她操持,但毕竟哥哥不是她儿子,她也只会做场面上的事,至于好坏,哥哥肯定要代母亲张罗点,免得婚事办的太马虎了,未免太对不住人家。”

    赵栩点点头,便将这事丢到了一边,只问他听说了的事,笑道:“我听说,你将我姑妈吓回去了?”

    简安宁点了点头,将长平郡君的恶行说给了他听,道:“可不是,那女人太好笑了,让我从账上给她支钱,然后做假账,将她支的钱摊进去。”

    赵栩听到这儿不由拍桌子,毕竟账上的钱,那也是他的钱啊!太过分了!于是便怒道:“什么?!她竟然敢打这种主意?那你没答应她?”

    他只听小厮说简安宁将长平郡君吓跑了,还不知道这回事呢,所以当下知道长平郡君曾这样说过,能不怒吗?

    简安宁点点头,道:“我自是没同意,然后她更离谱了,问起了我的嫁妆,让我从嫁妆里借钱给她。我一向听说有恶婆婆或混球丈夫打女方嫁妆主意的,还从没听说过有姑妈打主意的,所以我就当她发神经了,派人请道士和尚做法,将她吵的滚蛋了。——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目无尊长?”

    赵栩拍了两下掌,高兴地道:“什么尊长,不过是个庶女,又不是亲姑妈,敢在咱们面前端姑妈的架子,还敢打我的秋风,想抽就抽,不抽疼了她,她下次还会来闹腾的,我可是烦了她,你这样做最好,希望她受了吓,下次她不会再来了。”

    简安宁笑道:“像她那样的人,脸皮是最厚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个脸,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秋风,我估计她以后虽打不到秋风了,但还是会来的,毕竟在咱们府上蹭点吃喝也是好的啊,再说了,下一个节日,冬至、腊八这样的小节不算的话,就是过年了,她来拜年,又带着孩子,咱们总不能不给新年红包的,到时多少也能蹭到点了,所以我看她到时肯定会再来的。”

    赵栩听简安宁分析,长平郡君估计不会再提打秋风的事,只会蹭点吃的,再拿点红包,这倒好了点,便道:“只要不拿走我大笔的银子,我就放心了,要再敢做那样的事,我就要跟门上说,不许她来王府了。”

    暗道简安宁真是镇宅啊,娶了这个一个老婆,真是太舒服了,万事不用他操心啊,那些绵儿唧的,好比他娘当年那样,忧愁烦闷的,又或者像有些妇人那样,整天只知道等着夫君拿主意的,可真要愁死他了。

    可是他同时又不喜欢像李太妃那样的,管着府中大权不算,还爱管后宅女人,管就管,要是管的那些女人老老实实的不给他添麻烦的他还会喜欢,但如果拈酸吃醋,看谁受宠就整谁,看谁巴结她但不受宠,又或者要安排自己的人,也不管夫君爱不爱,就帮着对方安排雨露的事,干涉他的床闱生活,把他当种猪安排的,他又不喜欢了。

    而像简安宁这样,并不对哪个女人得宠吃醋,使计收拾,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安排些他不喜欢的女人爬他的床,让他可以毫无负担地想宠谁就宠谁,这就让他很喜欢了,觉得简安宁是天下一等一的贤妻,所以这时看简安宁,虽觉她不十分绝色,却也万分顺眼了。

    简安宁看他打量着自己,与平日里颇不相同,这眼神她在末日见得多了——那时幸存的女性太少,男人见了个女人,特别是长的还过的去的女人,无不像饿狼看到了羊——并不是不明白,不过她对一弯玉臂千人枕过的赵栩没兴趣,唯一的兴趣就是,将来丧期过了,可以生孩子了,得了孩子就好了,所以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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