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精神着呢,这时听了女儿的话,忙喝住了女儿胡说,道:“那匣子珠宝是你嫂子的嫁妆,她爱送给谁,那是她的事,至于今天来的人虽然多了点,但总归是亲戚,且许久也没来过一次,又不是天天来,说什么蹭吃蹭喝这么难听,你这孩子,规矩是怎么学的。”
王兰之噘起了嘴,不快地撒娇道:“娘~~这理我明白,只是要在平时也就罢了,可是咱家眼下缺钱,嫂子有那个钱,何不将钱花在建府邸上,好歹以后也是她跟哥哥住的啊,却把钱往不需要用钱的娘家送,再者,现在家里都节省着开支呢,她倒好,整治了那样一大桌子山珍海味,招待那样一大群人,她明知家里缺钱,花钱还那样大手大脚,也实在有些过了,还有啊,她那什么表弟,在我们府里,当着您的面,还敢那样乱瞄,哪里像个书香门第的子弟!圣人教诲的非礼勿视也不知,活脱脱就是个没规没矩的登徒子!”
王兰之的话,显然有一些说到老侯夫人心坎里去了。
这两年,眼见得国夫人老祖宗年岁渐大,大家都怕她有个万一去了,到时要搬进新地方,所以便趁着还有几分家底,便起了那样一处大府邸,因着规模比寻常皇上赐下的侯府还大,只比这公府小些,所以建起来颇费银钱,因此家里这一年来开支就比较紧张了,自公侯传承以来,过苦日子还是头一回,大家不免就有些抱怨,在这抱怨的当口,简安怡竟还那样乱花钱,也难怪王兰之的话会说到老侯夫人心里去了。
老侯夫人是一个强势的人,简安怡是老侯夫人当年替儿子求娶进来的,当时想的便是简府是从寒门刚爬上来的,根基浅,不像世家大族出来的姑娘眼睛都在头顶上,仗着身后有家族支持,动不动就敢跟婆婆斗法,想着简安怡娶进来后,她这个婆婆还能继续过的滋润,不用怕媳妇太厉害让自己烦心,所以并不像京中一些大家族,爱娶门当户对人家的闺女,好强强联合,她为了将来能继续过好日子,就让儿子娶了简家这样根基浅人家的闺女,不过为了脸上好看,免得别人笑话她家娶了那样一个人家的闺女,提亲时就向外宣称她是看中了简安怡在外的贤名才提的,搞的简大夫人等人都以为真是这样呢,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不过是因为老侯夫人想娶个不敢跟自己对着干的儿媳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