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河北兵占了七万左右,而曹军出阵的不少,实际参战的人数却不到三万,都是精锐。其他的诸如夏侯渊的后路军,曹真的兖州步兵,根本就没有动过地方。就算是激战中撤退,也是按照秩序一营一营的,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弩手最末的顺序逐次移动。完全没有造成溃败中自相践踏互相残杀的不必要损失。
相反河北军和青州军并州军可就乱成一团了。由于是战后临时拼凑起来的,很多士兵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操练。怕死不说,有的干脆就不明白旗鼓、令箭、号角传令的含义。以至于,三通进攻鼓擂响之后,有人还站在那里傻头傻脑四处张望,竟被后面涌上来的士兵踩成一坨肉饼。
收兵回营的时候更惨,由于大家不是来自一个番号,互相将不识兵,兵不识将。加上刚才杀红了眼珠子。大战余生,火气大又亢奋,你踩了我一脚,瞪了他一眼,都成为吵骂、动手,动刀的诱因。
王二狗和孙小六,一个是青州兵,一个是冀州兵,两人因为一个眼神打起来,开始时互相日爹操娘的乱骂,一会就发展成拳脚,三招没过,就动了刀子。然后——然后,各自番号的战友发现了这件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于是加入了战团。再然后,就成了青州兵和并州兵的大混战。战斗也很惨烈,比刚才对付曹兵还要狠辣。双方投入的兵力超过一万,弓箭兵的互射,骑兵的践踏,步兵的短兵绞杀,指挥员的战术运用,都比对付曹军的时候成熟成长了不少,于是,伤亡惨重——
“听说有的都尉和校尉都参战了,还设陷阱,打埋伏,还有探子侦查情报,擂鼓鸣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到底知不知道,说。”老爹的眼珠子瞪圆了,脖子粗了一圈。
高干和袁谭站在帅帐里,连吭气都不敢,一个劲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对方。袁谭干咳了一声道:“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吗,孩儿不太清楚,是表哥的人,先动的手。”高干一下子就火了;“表弟,你别乱说,我的人可都是循规蹈矩的,怎么会这么没有军纪,我平时训练他们可严厉了。”袁谭翻白眼,心想,你训练他们抢男霸女才严厉呢,打仗恐怕不行。
老爹越听越不像话了;“住口,什么表哥,表弟的,竖子,此乃两军阵前,一律以官职想称。”
袁谭恭敬道;“是的父亲。我和高刺史,这就出去,约束手下,严惩闹事元凶,请父亲息怒。”老爹怒火上涌,胸膛犹如炉火燃烧,肋骨已经被烧红了,难受的要命,一个劲的咳嗽;“滚,都给我滚。”高刺史还愣着呢,被袁谭一把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