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打不成了。曹‘操’去攻新野,是不是诸葛亮大哥,也快要出场了。我上次给诸葛瑾写信,让他把弟弟给拉过来,听他回信的意思,孔明先生不愿意到冀州来。难道要我三顾茅庐。不行,到了那里刘表非掐死我不可。

    四月中旬,于禁会和曹仁从樊城攻新野,被刘备的军师徐庶一举击败,把樊城也丢了。曹‘操’叹息,刘备得到徐庶之助,羽翼成矣。我也‘挺’堵心的,刘皇叔一定会找我报仇的。

    我心情不太好,和周仓牵了一条狼狗,考察一下民情。这狼狗就是前段时间训练的警犬,虽然对训练的方法不太了解,但负责训练的周仓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硬是把这些狗给打的服服帖帖的,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拿现在来说吧,周仓用熊掌牵着它,他连叫都不敢叫,只是一个劲的趴在地上,用鼻子嗅来嗅去的,发掘犯罪嫌疑人的痕迹。

    这些警犬果然管用,经过一系列条件发‘射’的强化训练之后,就能够追踪悍匪强盗,三国时候的歹徒那里知道它的妙用,以为自己逃出来改装易容就可以‘混’出城‘门’,结果往往被这些狗给咬个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的回到‘阴’暗‘潮’湿的囹圄之中去。

    周仓现在已经成了习惯,每天出来都会牵着一条,以便防备歹人。他手中的这条狗,非常威武,站着达到周仓的膝盖以上,方头小耳,‘毛’长皮坠,嘴短而口裂极宽,背直腹瘦,曲线有点像豹子。四条‘腿’粗壮无比。抖擞一下狗头,嗷嗷的叫上两声显得威风凛凛。

    无怪乎周仓经常不无感慨的说:“真像个出征归来的大将军。”

    我翻白眼,什么意思!周仓也不知是诚心还是怎地,还给着狗起了个名字叫大将军。他妈的,干脆叫主公完了。

    ‘大将军’可能发现了什么,用力挣脱了周仓的手,向城‘门’边窜去。于是周仓就在它后面喊:“大将军,你他娘的找死,回去我收拾你。”说完还冲着我瞪眼:“这条死狗,就是不听话。”

    ‘大将军’飞快如奔马般的跑到城‘门’口聚集了的一簇人头的地方,站在人群外围嗷嗷的叫唤,那意思仿佛在说:都给老子闪开,别妨碍我办公!

    那些人开始并没把这狂吠的畜生放在眼中,仍然对着圈内指手画脚,自说自话的。及至有人转过头来,发现了‘大将军’眼神不善,才叫了声‘我的娘’一溜烟跑掉了。别的人也跟着跑。一会儿就跑了一半,让我和周仓可以看到人群中的情况。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里拿这个酒葫芦,正醉卧在城‘门’口墙角。他头上裹着一条脏兮兮的白布方巾,像个孝帽子;身穿黑‘色’连襟布袍,肩头上缀着一块白布和一块黑布的补丁;脚下登着一双麻面的乌履,白布从脚趾一直缠扎到膝盖,看着像个重孝的孝子;从头顶的白‘色’方巾,到脚下的白‘色’裹缠布,全都污染着草汁树液苔藓的干涸的黑‘色’疤痕;脸上也不满污垢,耳轮和脖颈上积结着恶心的垢甲,面容有些粗犷,眼神中豪迈异常,披头散发胡须蓬‘乱’东倒西歪,鬓角‘露’出来的头发粘成毡片。看不出本来的肤‘色’了。看来像个落难到此的文人。

    那人嘴里含含糊糊的在唱歌,‘露’出一口白的耀眼的牙齿。

    周仓笑道:“落魄到这种地步还有心情唱歌,真是怪人。”我心想,是个读书人,应该帮他一把。就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你是那里人,为什么醉卧到这里?”我穿着便服,城里人都不认得。

    那人仰躺在青黑‘色’的石板地上,把两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斜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唱道:“天地反复兮,火‘欲’矩;大厦将倾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却不知吾。”

    我的娘,是徐庶,徐元直。不对,他不是应该在新野吗,怎么跑到冀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