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相信我的本事,难道没听过庶在樊城大破曹仁于禁的事。”我故意用‘激’将法气他:“元直先生,那不过是侥幸而已,想那曹仁乃曹营一流战将,智勇双全,厉害无比,一定是他过于轻视你,才让你侥幸得胜,这样的事,只能有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徐庶鼻子差点气歪了,侥幸,我徐庶是碰运气打赢的,太瞧不起人了。
徐庶喜怒不行于‘色’,反而笑道:“如果大将军愿意出兵,徐庶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在十日内攻下仓亭,甘愿一死。”
“那先生岂非死定了。李典是当世名将,比之曹仁还要厉害,你绝无胜算。”我的语气异常不屑。
徐庶差点气昏,老子要不是想给娘亲报仇,才不会在这里受你这酒囊饭袋的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袁熙徒有虚名,其实是个笨蛋,比他老子还蠢。
徐庶冷哼一声,从衣服下襟撕下一块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通,递给我。“大将军这次相信了吧。”
是一份军令状,上面写着,愿求一万兵,破仓亭李典,若十日不胜,甘受凌迟之刑。
徐庶真是孝子,看来铁了心为母亲报仇了。这层窗户纸还不能捅破,他不说我也不问,能打胜仗就好。
“这样啊,容本将军斟酌斟酌。”
徐庶翻白眼,你斟酌吧,在斟酌几天曹贼就要过河了,到时后悔莫及。
我心想,徐庶的本事不容置疑,关键是他的心向着谁。别我傻呼呼的替他报了仇,然后他带着冀州的绝密军情投奔所谓的皇叔刘玄德去也,我可就傻眼了。军令状不军令状的倒是无所谓,最好能写一份‘效忠声明’,声明中写上和刘皇叔断绝关系,永为仇敌,不同戴天,这些话才好。”
“先生请回吧,此事袁熙不能答应。”
徐庶有点失态,直眉瞪眼:“凭什么不答应。”心说,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又是磕头又是哀求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徐元直大小是个名人,咋就一点面子不给呢。
我一听这口气,显然是上火了。无奈摊手道:“没法子,谁让先生是我仇家的亲信呢。天下人都知道刘备非常之对不起本将军,一开始曾经企图抢夺我的妻子,还帮助我大哥建造铜雀台祸害冀州百姓贪赃枉法罪恶滔天,最后还指使其义弟张飞关羽夺我冀州城池,幸而被我识破,杀了张飞,赶走关羽,这才保住了袁家基业。先生知道,我们袁家待他不薄,没想到那厮竟这样恩将仇报,用尽各种办法欺辱于我,本将军岂能与他善罢甘休。说穿了刘备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卑鄙下作毫无信义的小人,先生和他搅在一起,本将军怎能信你。
我故意颠倒黑白,把刘备说的一钱不值,看看徐庶的反应如何。他要是跳起来,为刘备辩解,不能用。如果大骂刘备,更加不能用,那样不就成了卖主求荣的小人。
徐庶似乎早料到我会有这番说辞,一点也不‘激’动,抬起头正声道:“刘备是好是坏,跟我徐元直没关系,既然庶今日诚心诚意投靠大将军麾下,就一定做大将军的忠臣。形势所‘逼’无可奈何,请将军明鉴。”
我厉声道:“好一个形势所‘逼’,无可奈何,倘若日后本将军战败,无路可走,你也用这句形势所‘逼’无可奈何为借口,无耻投敌吗?”
徐庶不恼,振声道:“庶,今生所恋的就是老母亲,为人子怎能不孝。如今老母已经亡故,庶再无牵挂。日后也在没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诚如大将军所言,将军如果他日战败,无路可走,徐庶必定先将军而去,以正忠义之名。”
我靠,如此甚好。
我依然绷着脸,还不是给他笑脸的时候,谁让他求着我呢。我木无表情连眉‘毛’都不动,脸像铁板:“好,就给先生一万兵马,同第十八师裨将胡车儿一起,赶赴黎阳,攻击李典。十日破敌,先生可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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