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躺着一具具的骷髅。藤条就是肋条,圆石就是头颅。

    军营号角声起。早已准备就绪,或者根本一夜未睡的将士们,迅速集结起来。在营寨外,深深呼吸,互相抱怨。

    号角声再起,五万人立即没了声息。结成一个个长方阵型。“出发——”

    这样的路还算是好的,有周仓和王平在前方披荆斩棘,勉强的可以应付。七天走出三百里。这三百里至少有五十里是人工劈石开凿出来的。

    五万人太多了,要加快速度。我下令,留下一万人在这里下寨,等待命令。剩下的四万人继续前进。走了不到半天,王平火急火燎的来报告了。

    “丞相,不好了,前面有两峰之间,有一处断崖,我军无法通过,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行。”

    “兴霸,一起去看看。”

    青灰‘色’的峭壁,滑溜无比,拔天捧日的峰峦,抬头望不到尖。到底有多高,真是应了那句话了:只怕连太阳也要在间隙中绕行。两峰之间硬生生的裂开一道口子,足有百步,远处看来,像个裂嘴傻笑的孩子。

    想要从这里过去,除非你是会飞的神仙。否则绝难办到。

    王平皱着眉头道:“除非是在山壁上建造栈道,不过,最少要两天的功夫。”我想也不想:“搭,四万人一起动手。”来到这里了,难道回去不成。干他娘的。

    众将一起动手,斧凿齐上,砍树、凿岩,两天不到搭好了一座百步栈道。周仓擦着汗,看着自己手中的斧凿,叹息道:“这玩意,比砍人难上百倍。”

    七天后再行二百里,弟兄们都已经疲累不堪。有的士兵,每天爬山,小‘腿’已经开始肿痛,有的受不了晒爆皮的毒日头,猛喝水。水囊里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

    老子这次偷袭,受到气候的影响,比邓艾可难多了。

    我让李典留下一万这样的士兵,在建一座营寨。

    三天后再走一百里,有的士兵出现了发高烧,闹痢疾的情形。这是因为在山里采摘了有毒的蘑菇,或是喝了不干净的水造成的。有一队士兵不愿意吃锅盔,拿着弓箭在山上打猎,误入蛇‘穴’,三百多人,无一生还——

    没办法,我在山中采摘草‘药’,写了‘药’方,让胡车儿留下一万人再建一座营寨,留在这一带等待集结命令。

    王平道:“应该不远了。”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这话和他愁眉苦脸的表情配合不到一块。我偷偷的问王平:“是不是为了鼓舞士气才这么说的。”王平还是哪句话:“应该不远了。”给我惹急了:“你狗日的让毒蛇咬了舌头是不是,不会说别的。”王平像是发烧了,‘迷’‘迷’糊糊道:“丞相,已经不远了。”气得我也不在往下问了。

    剩下两万人,继续前进。披荆斩棘的跋涉在大泽深山中五天,前方忽然,峻岭挡路。却不见周仓和王平的前锋军。这一路走了差不多七百里,连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过。我寻思着这个山岭应该是摩天岭了。果然,山腰上,大书摩天岭三字。

    裴豹像一头豹子,窜行在山石之间,转瞬来到眼前:“丞相——不好了——过——过不去了,前面是真正的悬崖了——”

    这事我早就一清二楚了。看他那死了亲爹的模样,大声呵斥:“胡闹,叫唤个屁,就你这个还想要封邑,扰‘乱’了军心,我砍你的脑袋。”

    裴豹咽了口唾沫,倒顺了气,冷汗直出,点头哈腰:“丞相,丞相,末将该死,不过,你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周将军和王平将军正在山上抱头痛苦呢。哭的跟个狗熊一样。哭的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呢。他们两个才真是影响军心呢。那五千士兵,差不多都要哭死了。”

    你说这狗熊周仓,我忘了嘱咐他了。本相,还是有办法的!

    “哭什么,都给我站起来!”我站在岭上跳着脚的喊;“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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