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说我军屠城放火。”
张郃急道:“那总不能在这里干等?”
庞统挤了挤小眼睛;“薛悌的计策的确高明。可就是忘了一点——”张郃道:“忘了什么?”庞统道:“柴桑地势低洼,临近鄱阳湖,二三月的天气,‘春’水方生,泛滥满溢,与岸齐平,我们完全可以用水攻。他的柴草登时无用武之地。”文丑笑道:“幸亏有先生在此。周仓、傅彤、冯习带五万人马,迅速挖掘河道。”
庞统嘱咐道:“不要挖的太宽,以免水量太大,伤害无辜百姓。”
于禁沉思道:“薛悌知道我军水攻,一定会出兵阻挠。末将带兵埋伏在东侧岔路上,以防万一。”
文丑道:“文则想的周到,给你一万黑龙骑,自去埋伏。”
于禁同周仓等人一起出兵,却在半路埋伏下来。夜幕初降,大路上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只是没有马嘶。于禁心里冷笑,这一定是薛悌发现了袁军挖掘河道,人衔枚、马缚口,派人前去偷袭。
当下命令控弦战士准备。火光中一员白袍大将带着上万人马飞驰而过。骑在马上的士兵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梆子响。身侧顿时万弩齐发。黑暗中冲出无数蝙蝠般迅捷的骑士,苍白的刀光在无边的夜‘色’上划出刀刀口子。口子里鲜血狂洒,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处在后队的士兵,见中了埋伏,纷纷逃回城去。冲在前面的,已经被无数黑‘色’的蝙蝠包围在中央。吃惊的队伍失去了指挥调度,自顾自的向外突围,将领不能制止,只好随着败势向外冲。大战一直持续到二更天,敌军剩下一半狼狈逃回柴桑。
周仓等人于第二日正午挖通河道,汹涌的湖水,跳跃起丈高的‘浪’头,扑向城墙。柴桑城四面立即积水过膝。薛悌布下的树木柴草完全失效。三个时辰,黄昏时分,湖水已经涨到两丈多高,距离城头差不多两丈。
薛悌算计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二天,只要在坚守三天,军师就能到达会稽。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心中不但不害怕,反而有几分‘激’动。组织士兵砌墙,随着水势猛涨,连夜加高城墙一丈。可是人力终究比不上自然。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就发现,城墙只‘露’出不足五尺没被水淹没。有的地方临时加高,不太坚固,开始一段段的坍塌了。守军惶恐不安,参军梁寓建议薛悌趁着大水没有进城前,乘船逃走,前往长江会和孟琰的水军,截住袁军主力部队。
薛悌摇头道;“若是柴桑失陷,水军士气一定衰落,根本抵挡不住半天。眼下能够坚守一天是一天吧。”
梁寓心想,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老子才五十多岁,正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时候,谁会跟你疯。心里想着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出城投降。
黄昏时分,大水与城墙齐平,城楼像一道道的雨帘,哗哗地向下淌水。已经没过了守军的小‘腿’。薛悌下令退出城楼,派人安排城内的百姓携带细软到高地上安身。好在柴桑是军事要塞,只有户口一万。然后在城北的铁笼山上集结,准备和袁兵决一死战。
文丑得到这个消息,立即派周仓帅兵去堵住河道,防止洪水变大。接着派出一队特种兵,游水入城。城墙附近已经水深齐腰了。特种兵,进城之后,发现无人防守,立即拆除了,城‘门’处垒砌起来的木板和砖石。两扇丈许高的城‘门’压力加重,轰然倒塌,大水冲破闸‘门’,咆哮而入。城外的水位开始下降。
庞统笑道:“薛悌辎重全无,粮食被水冲走了。我军只等三天,进去给他们收尸就可以了。”
其实薛悌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最起码,他能拖延袁兵六天。他这样想,不代表所有的将士都这样想。饥饿的滋味岂是常人可以忍受。没到第二天的下午,士兵们就饿得哭爹喊娘起来,一致认为应该投降。第三天早上梁寓饿得前心贴后背,头晕眼‘花’,在山间高地上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水发愁。在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