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角上翘,表情有些委屈。
我见她已经泫然‘欲’泣了,忙挥手把众将让出去,免得我家大小姐,当众给我下不来台。
帅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我把准备好的怒火放到嗓子眼里,冲上去,预备喊叫。可是当我嗅到铠甲中散发出的脂粉气和久别的爱怜的眼神,喊叫化作了温情,低声嗔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且不说这一路上盗匪横行,就是你一个‘女’儿家的经受这一路的颠簸风餐‘露’宿也会生病的。而且我说过了,战场很危险——”
曹节呜咽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司马懿,我不能等了。我要救出哥哥。”晶莹的泪‘花’像帐外的雨水,扑朔朔滚下来。
“不行,军营里不准有‘女’人,这是袁军的军纪,我不能带头触犯。”我摇晃着曹节的身子,心痛的说:“去把铠甲脱下来,这样子会生病,你的身子太弱了!”
曹节的‘挺’直的鼻梁和高高的‘唇’珠都显示着倔强:“不,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司马懿!”她挣脱了我的手,向帐外走。
“回来,司马懿已经被活捉了,我把他带回洛阳去,你爱怎样就怎样。现在不行!”
“那我二哥呢,我要把他救出来?”曹节转回身子,终于又找到一个赖着不走的理由。
“你留下来谁保护你,万一有刺客怎么办?”我知道无法对抗她的执拗,坚持下去的话,曹节又会以自杀相威胁了。
“有啊!我把辛宪英带来了。”
“辛宪英?她不是和胡车儿在石阳城驻防吗?”
曹节轻松的说:“我从胡车儿那里把她要来了!聪不聪明!”
“没有兵符,没有我的将令,你竟然敢调动我身边的大将,你——你胆大包天了——”我气得眼睛瞪圆,说话结巴。从洛阳到东吴几千里的土地,驻扎袁兵几十万,所有大将竟然全都摄于曹妃的‘‘淫’威’,不敢给我通风报信,还让她调动军队。连郭嘉都没有吭声,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其实胡车儿、蒋义渠都要愁死了。他们被曹节‘逼’迫的差点上吊。最后,冒着砍头的危险放行的。
曹节突然捂着‘胸’口,弯腰大笑:“本小姐来见你不光是为了报仇,我是想你了!”
“你少来这一套,走开。你是想气死我吧?!”我心里有气愤,有甜蜜。曹节赌气站在一边,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我。忽然举起手道:“对了,你为何要威胁我兄长曹纯谋反,他可是吓坏了!”
“啊!这件事呀?”我支吾道:“那是个圈套,给司马懿设计的圈套。”曹节冷笑道:“你为何不说昌豨谋反,或者蜀中的高览,关中的杨阜,幽州的阎柔,却偏偏的说我们曹家人。是不是信不过我,想把我一脚踢开!”
我看了看她没说话,走到矮几后取了纸笔,写了一个方子,招呼亲兵进来:“去熬‘药’来,给王妃服用。”
曹节厉声道:“你才有病呢?本小姐好得很。”
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你留下来吧。不过,不能再帅帐里,我给你安排个舒适的地方。你和那个——辛宪英去住,娘的,我要解除辛宪英的兵权,太不象话了——”
雨越来越大了。城头突然连声炮响,号角连连。我冲着帐外喊:“怎么回事?”
王平在帐外答道:“大王,吴郡城内杀出一路骑兵。到寨‘门’搦战。”
耗子給猫当三陪,立功不要命!我不去打他,还敢送上‘门’来!我看了看曹节:“你等在这里,我去看看,千万别出来,一步也不行!”
曹节忽闪着大眼睛,深情的看着我:“我伺候你披挂铠甲吧。我从来没服‘侍’过你。”
“好!”
雨中!赵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