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从者纷纷挺定,显示出乌桓人的强悍和精湛马术,目光灼灼的隔河而望,指点着说话,像是在安排渡河。
我一听乐了,好,蹋顿和楼班哥两儿都来了,正好一网打尽省的老子跑冤枉路。号角声再起,乌桓骑兵下马,形成五百人为一队的队列,整齐有序的开始渡河,狼旗开始向前推进,没想到,蹋顿也是个狠角色,竟然自己带头过来了。我的骑兵在陡坡下蓄势待发,气氛越来越紧张了。浩浩荡荡的乌桓兵,在河两岸之间形成一条弯曲的白色缎带,凌河河水不深,最深处达小腹部位,有的士兵竟然干脆骑马过来。
我发现就算是在渡河的时候,乌桓兵也是保持左中右三队阵型齐头并进首尾衔接,人员紧随,密集的似乎可以截流凌河。
估摸着将近有一万五千到两万人渡过河岸的时候,我的一千骑兵全部弓箭上弦,我一声令下:“冲出去,杀。”
像一条巨龙从陡坡的暗影中冒出来,我军全速冲向乌桓军中央,衔接前后军的纽带地段。乌桓兵虽然有蹋顿亲自压阵,但咋逢强敌仍然惊讶的不知所措,一个个的忘了上马,更忘了射箭,呆呆的看着等着,我的一千骑兵来到阵前,才醒过神来。草原,是强弓硬弩的天下,是烈马长枪的牧场,这话一点错也没有。我的士兵在距离乌桓兵十五丈的地方开始射箭,乌桓兵在没有准备也缺乏隐蔽物的情况下,立即应声倒下一片。
我发现在这里射出的箭不但射程远,就连准头,也比中原要强得多,大概是视野开阔的原因吧。在我军利斧凿穿的攻击之下,河岸和河中的士兵顿时被切成两截,岸上的士兵,想向回跑,河中的士兵想要上岸,失去主人受惊的战马,也跟着狂奔嘶鸣,顿时乱作一团。又开始有人哭爹喊娘。我指挥着骑兵,只是一次次的往来冲突,把敌人队形冲散弄乱,让他们互相践踏,手忙脚乱。
停在远处的张秀军,得到了望台上的消息,知道岸边已经开始厮杀,乌桓兵被冲散,立即挥军掩杀,冲出五里,开始加入战团。周仓的步兵落在后面,等他赶到右翼的时候,正是三股大军绞杀在一起,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河里的士兵,已经不敢继续向岸上冲,开始混乱的自相残杀着撤退逃亡,蹋顿急切间失去一切队形,任他悍勇无双,一个人斩杀了无数的汉军,也无法组织反击,眼睁睁的看着几千乌桓兵倒在眼前。蹋顿声嘶力竭的用鲜卑语喊话,终于在自己身前聚集起五百人不到骑兵,自己一手举着狼旗,一手,持刀砍杀。他的意思用旗帜的凝聚力,稳住军心。这招挺管用,很多乌桓败兵,都向这边集中过来,勇冠三军的猛将,和百战余生的精锐骑兵,也逐渐的清醒开始发挥出战斗力。张绣一边杀一边想,他娘的这才叫打落水狗呢,真舒服。
可渐渐的他就觉得不对,那些慌里慌张的乌桓兵突然反噬,而且都向一个方向集中过去。张绣抬头一看,顿时明白,原来是有了主心骨啊。他不认得鲜卑文,不过对方盔甲鲜明,一看就是个大将,而且刀法纯熟,把汉军杀的不少。张绣用枪突刺,一边驳马迎向他心目中的乌桓大将。
周仓命令士兵不顾一切的向河中狼狈溃退的乌桓兵放箭,五千名弓箭兵,分成五队,每千人为一队,开始放箭。总共射了两柱香的时间,每人差不多放出十五六只箭矢,水中的乌桓兵差不多逃回岸上。凌河河水已经被血染红,尸体淤积堵塞一层层的叠在一起,就像是冬季里的浮冰,飘飘荡荡。然后周仓就命士兵调转头,去射岸上的乌桓兵。蹋顿周围聚集起来的士兵已经超过五千,阵势基本稳住,强悍的乌桓兵渐渐的抢回主动,又开始射箭了。此时张绣已经杀到蹋顿身边。我也早就盯住了蹋顿的狼旗,在张绣向他移动的同时,我向这边靠拢,蹋顿这招有利有弊,虽然把士兵团结在旗下,也把强敌引来,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