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而已。
有人穿过窗帘走了出来，然后那人往栏杆上一靠，拿出烟点燃。
纪纭蝶觉得他点烟的姿势很好看，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点烟时打火机所照亮的是灵魂的深度。
那个人就是程洛凡。
程洛凡并没有和她打招呼，只是看她一直在看他，然后他好像是随口的，就这样问了句，“要一根吗？”
她慢慢地摇头，说，“我不会。”
程洛凡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教你，很简单的。”
“……好。”
程洛凡当然是个很独特的人，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告诉她吸烟是不好的，而他本人不光吸烟，他可能也是联盟里喝酒最多的选手。这样当然不好，可是他一直过着这样有些轻浮的生活。
是的，就是程洛凡教会纪纭蝶抽烟的。
他们的见面次数不算多，有时类似的聚会会碰到，但两人这样的聚会参加得也并不多，遇到也是难得，所以也会聊聊天，一起听听歌什么的。那时纪纭蝶不怎么听歌，但程洛凡听得却非常多，纪纭蝶看着程洛凡手机上长长的歌单，然后程洛凡会把一个耳机塞进她的耳朵里。
比赛时也会遇到，互相点头致意一下，赛场上依旧厮杀得惨烈，皇朝当然胜多负少，但也不是没输过，也不是没输得一败涂地过。
他们的交集大概仅限于此了。
直到今天——
“重凰，或许你不知道。”那边的少年沉稳地说，“青冥对我发出了邀请。”
纪纭蝶倒是真愣了下，这既是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在她意料之外。
“我当然不知道啊，不过恭喜，现在你可是两家战队争夺的人呢。”
这次反倒是江离然沉默了下来，比起成熟、身经百战的江辰希来说，未登上过联盟舞台的江离然还是有些稚嫩。
纪纭蝶迅速报了待遇相关的一串数字，这待遇够好的了，妥妥的战队明星选手的年薪。因为七月大换血的缘故，新选手大多是刚入联盟的新秀，所以七月的薪水压力反而已经减少了很多，再加上纪纭蝶的年薪也是个新秀的年薪，所以老板那边给纪纭蝶的空间很大。
任何一个未上过赛场的人都会被吸引的。
江离然当然也不意外。
“以及，绝对的首发。”纪纭蝶补充道。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我在考虑一下吧。”最后，江离然这样说道。
电话挂断后，纪纭蝶扑在宿舍的床上，然后被坚硬的床板磕到了下巴。
“我去……”
之后李佳回来了，帮纪纭蝶一起收拾行李。女生的行李总是很多的，各种衣服，鞋子，书，化妆品，护肤品等等。结果纪纭蝶的行李包括一个手拖行李箱，一个大行李包，和一个装得满满的大书包。
两人东倒西歪地把行李搬出了宿舍区，然后就看到于漪戴着墨镜倚在一辆红色的车上，冲着她俩招手。
“哇哦。”李佳赞叹道。
纪纭蝶也心里有些赞叹，于漪虽然人气不是特别高，但毕竟是正式选手，姣好的相貌也让她接了不少的广告，所以她的存款还是很多的，买个车不在话下。
“东西不少啊，队长。”于漪也过来跟着帮忙，“早知道把锋哥叫过来了。”
纪纭蝶笑了笑没接口，反倒说道，“这是三生烟火，佳，这是你微笑时很美，于漪，你知道的。”
“嗯嗯！”李佳很开心地应道。
“你好。”于漪向李佳伸出手。
“你好你好！”李佳握住了于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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