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又对儿子道,“你母亲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保持平常心即可,就算拿不到案首,也无妨。”

    谢向荣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称是。

    见谢向荣这般出色,谢贞娘既为娘家高兴,又隐隐有些嫉妒:自家儿子比谢向荣还要大着三岁,结果连个童生都不是。

    唉,都是守孝耽误了孩子的前程啊。

    谢贞娘总拿这个说辞作为借口,但她心里很清楚,万华堂不是读书的材料,慢说三年,就是再给他三年,他也未必能考中秀才。

    如果说谢贞娘对谢向荣是骄傲中带着些许嫉妒,那么万华堂对他就是纯粹的羡慕嫉妒恨了,而且‘恨’占了很大的比例。

    在万华堂的印象中,他并不比谢向荣差,唯一差的就是谢向荣有个富可敌国的父亲。谢向荣能有如此成就,根本就是谢嘉树拿银钱砸出来的。

    哼哼,他可是听说了,前几天谢嘉树先后宴请过刘学政父子,若说谢嘉树没有什么特殊目的,打死万华年都不信呢。

    除此之外,谢家与扬州知县、知府的关系都不错,听说谢向荣那位过世的亲娘还跟知县孺人、知府夫人一起合伙做生意呢。

    依他看,做生意是假,拿钱收买人才是真呢。

    哼,谢向荣能如此顺利的通过县试、府试,绝不是靠的什么才学,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鄙视之!

    万华堂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白净瘦削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满的怨恨和蔑视,然而更多的,则是对于谢向荣的羡慕——有啥都不如有个好爹,可他为什么就这么好的爹呢?!

    心里各种不甘,万华堂还要皮笑肉不笑的送上祝福:“我在此提前恭喜表侄了,待表侄高中后,还要多多提点我这个做表叔的才是啊~”

    坐在万华堂身侧的万华年知道兄长此时的心情,为了避免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得罪了表兄的话,忙打断道:“是呀是呀,阿荣向来聪慧,此去定能得偿所愿!”

    一边说着一边朝兄长使眼色:哥,求你了,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咱们现在吃表兄的、住表兄的,以后还要靠着表兄成家立业,切不可得罪了他呀。

    万华堂虽不是读书的材料,却不是脑子笨。再加上他跟妹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感情很好,对于妹妹的眼神还是解读得非常清楚的。

    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见妹妹拼命给他打眼色,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忍着气,哼哼了两句,权作回应。

    座上的老祖宗和谢嘉树似是没看到这些,而是继续交代谢向荣。

    足足说了两刻钟,一家人才算说完。然后由谢嘉树夫妇领着一干小辈儿,亲自将谢向荣送到了大门外。

    亲眼瞧着谢向荣上了马车,前头的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了驶出了康山街,直至消失在街口。谢嘉树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转过身,谢嘉树抬步正欲回书房处理事务,袁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老爷,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说!”

    谢嘉树一怔,自谢向安出事后。他就不愿意见袁氏,后来更是因为要卖盛阳的面子,不得不把禁足的袁氏提前放出来,让他更是郁闷,郁闷的后果,就是他愈发不待见袁氏。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谢嘉树都不想在袁氏出现的地方露面。

    而袁氏呢,许是真的将表姨母林氏的话听了进去,又许是寿宴那天见识到了谢家的真正实力,让袁氏明白谢家、以及谢嘉树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软弱。心里不免惴惴,连带着竟生出了畏惧之心。

    即便谢嘉树有意冷淡,袁氏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发脾气、拿盛家压制谢家,而是乖乖的待在西苑,像个安分守己的贤妻一般,静候丈夫的‘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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