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怎这般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嘉树斜倚在窗下的竹躺椅上,因半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到女儿的神情,只略带虚弱的回了句:“无事,许是水土不服吧,肠胃有些不适,已经让大夫瞧过了,也开了调理的方子。”
说罢,谢嘉树这才发觉女儿的声音似也与往日不同,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刚刚在躺椅前坐定的谢向晚,不禁讶然,“妙善,你、你的气色也不太好,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中毒’生了病,怎么女儿也一副病弱的模样?
难道那人也朝妙善下手了?
应该不会呀,那人虽不喜妙善,可妙善的存在对那人并没有太大的阻碍,那人根本没有必要除掉这么个小女娃儿呀。
莫不是小洪氏……谢嘉树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又立刻否定了,他与妻子相处了这些日子,对她也有些了解,或许小洪氏不是个非常能干的贤内助,却也不是个黑心烂肺的恶毒女人,应该伤害妙善。
再者,还是那句话,妙善只是个女娃儿,不能继承家业,年纪又小,根本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谢嘉树觉得,就算小洪氏要下毒,也会朝谢向荣和谢向安下手。
当然,就目前而言,谢嘉树认为,小洪氏绝不会这么做。
那女儿这是怎么了,是真的水土不服,还是有什么意外?
谢嘉树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猜想,但语气的关切和心疼却是非常明显的。
这让装病的谢向晚不免有些愧疚,为了扳倒小洪氏,她不惜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演戏,让父亲为她担心,真是太不孝了。
不过,没办法,为了他们兄妹三个,为了东苑彻底的安宁,她不得不这么做。
心里默默的对父亲说一声抱歉,谢向晚故作坚强的摇摇头,“没什么,许是不太适应山里的气候吧。应该没什么大碍,多住两天,习惯就好。呵呵,女儿的身体一向康健,这两日也一直坚持练武来着。”
跟在谢向晚身后的青罗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嘉树瞧了,眸光闪烁了下,不过女儿既然坚持没事儿,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反复交代:“待会儿让大夫去瞧瞧,咱们出门在外,还是多注意些为好。”
谢向晚用力点头,乖巧的应声,“是,女儿明白。”
仿佛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谢向晚忙问道:“对了,父亲,我听说谢家那位族老来了,他见了我们家的族谱可曾说了什么?”应该不会承认吧。
谢向晚可是做足了功课,对谢穆青这一支进行了充分的调查、研究,最后才决定选择谢穆青作为切入点的。
若是没有那些极品的族亲,谢向晚也不会看中谢穆青,而依着那些人‘高贵’的性情,他们断不会承认扬州谢氏的身份。
谢向晚要的就是他们的‘不承认’。
没错,谢向晚从一开始就没想用两卷假族谱骗过谢家家主,从而达到‘认祖归宗’的目的,她只需要让某个可以代表一支、或是一个房头的‘户主’承认自家,然后与之连宗即可。
而这个‘户主’,谢向晚看中了谢穆青。
一来,谢穆青六亲死绝,是顶门立户的女户,能够做她们那一房的主。
二来,谢穆青与族人不睦,就差最后一个引子就能跟家族决裂。
三来,谢穆青那一房是正儿八经的太康谢氏,是嫡脉传下来的旁支,可追溯的家族史绝对经得住世人和时间的考验。
谢向晚想过了,她不需要整个谢氏的承认(估计也很难得到),只要跟谢穆青成了‘亲戚’,那么自家便能归入太康谢氏的门下。
如此一来,扬州谢氏也就有了‘根基’,哪怕再有人轻视,也不会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