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氏这是往死里折腾梁氏呀。

    当然,主母想整治个把侍妾,倒也不算什么,可你好歹也沉住气啊,这么火急火燎的动手,就不怕以后还用得上人家梁氏?

    估计那时的小齐氏觉得,梁家的钱已经到手,夫君也有了前途,梁氏便没了用。

    活着反而会碍她的眼,所以她便趁着世子爷不在,老夫人又纵容,便对梁氏下了手。

    可小齐氏做梦也没想到,她刚把梁氏弄得半死不活,陆家居然又陷入了银钱危机。

    偏她已经把梁氏得罪狠了,若想再从梁家弄钱——嘁,你真当人家是傻子啊!

    老夫人到底偏心自家的侄孙女,见小齐氏满脸羞愧的抬不起头,便沉声道:“不过是个侍妾,病了就病了,也值当得你们说嘴?咱们还是商量正事要紧。”

    屈氏、袁氏便不再说什么,可其他的人也闭口不言。

    什么正事?

    不就是筹银子嘛。

    可问题是,这么一大笔钱,到哪里去筹?

    难不成仿着梁氏的例,再去纳个豪商家的女儿进门做妾不成。可新的问题又来了,陆家除了世子爷还算‘值钱’,其它的男丁,又有哪个值得人家豪商投资?

    等等,这也不是不行啊。

    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了闲闲坐在一边看戏的陆离,眼中的期待,就是陆离反应再迟钝,他也瞧出来了。

    麻痹的,我就知道是这样!陆离神色不动,心中却已经开始骂娘了。

    ……

    “不好了,大少爷,老爷出事了!”

    谢嘉树的贴身小厮阿庆形容狼狈的从外面进来,一进书房的门,便踉跄着扑倒在地上。

    谢向荣今天休沐,正在书房里,忽听到外头回禀,说是阿庆回来了,他还以为是父亲有什么吩咐,便命人把阿庆带了进来。

    不想,阿庆刚进门便喊了这么一嗓子。

    放下书卷。谢向荣赶忙起身走到近前,附身问道:“阿庆,出什么事了?父亲怎么了?”

    阿庆跑得气息很是不稳。呼哧呼哧喘了好一会儿的粗气,才哭着说道:“出事了。大少爷,老爷被人抓走了!”

    谢向荣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下,他一把抓住阿庆的胳膊,疾声问道:“被谁抓走了?”

    阿庆被谢向荣捏得生疼,但他不敢挣扎,赶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在应天的生意谈得很顺利,老爷很高兴。但他惦记府里的人,便催促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回来……路上也很顺畅,一直到了通州,老爷有些乏了,便想在通州歇息两日,顺便去拜访几位故交,不想,住进通州的第一晚,客栈便冲进来十几个彪形大汉,嘴里叫嚷着抓奸细。将客栈搜了个底朝天,而后便把包括老爷在内的好几个外地客商都抓了起来……”…

    谢向荣皱着眉头:“抓人的是通州府的差役?好,我这就给通州知府写信。”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通州知府林旸是成宗二十一年的进士,座师乃内阁大学士唐季良,而唐季良是王承的好友。

    如此算下来,谢向荣与林旸也算是师兄弟了。

    再者,两人同在官场为官,林旸如果懂得为官之道,便不会为难谢向荣。

    阿庆忙摇头,“不是通州府的差役。”

    谢向荣想了想,又道:“是了。既是抓奸细,向来应该是卫所的兵丁。难不成那些人是通州卫的人?”

    通州卫?

    谢向荣咬着下唇。努力想着自家在兵部的人脉。

    但还不等他想到合适的人选,阿庆已经开口:“也、也不是通州卫的兵丁。”

    谢向荣皱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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