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皮肤白,稍稍喝一点酒,脸颊就会烧得通红,只把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而陆离早已呆住了——知道他的阿晚长得好看,但他还是没想到,她竟会漂亮到这般地步。

    “哎呀,我就说咱们二奶奶好看吧,瞧,都把离二爷看迷了!”

    最初那个找茬的刻薄妇人又开口了,明明是句可以用来渲染气氛的玩笑话,从她嘴里吐出来,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再配上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愈发让人觉得她是在挤兑新娘——红颜祸水呀,把好好的爷儿迷得五迷三道的。

    陆离回过神儿来,淡淡的扫了那妇人一眼,道:“是我鲁莽,让其大嫂子见笑了,为了以表歉意,待会小弟去前头吃酒的时候,定会‘好好’敬其大哥几杯酒。”

    ‘好好’两字咬得格外清楚,在场的人,包括那位其大奶奶都听明白了。

    其大奶奶娘家姓李,与安阳伯齐家有些姻亲关系,许是为了亲戚情分,又许是为了讨好老夫人,今日她才会刻意针对谢向晚。

    在李氏向来,谢氏是新嫁娘,腼腆、害羞是正理,就算她刻薄几句,谢氏也不敢辩驳。

    而陆离呢,风流才子的名声响彻大江南北,有个是疏朗洒脱的大男人,未必会在意女人间的这些‘说笑’。

    新娘羞涩不敢言,新郎粗心不顾及,她李氏却能趁机为难谢氏一番,在人前大大的给齐家、许家出一口气。

    如此一来,在老夫人那儿,她也能讨个好。

    万万没想到,陆离竟这般细心,哦不,确切的说。陆离竟这般看重谢氏一介盐商女,不惜当众‘威胁’堂嫂也要帮妻子撑腰、出气。

    李氏讪讪一笑,道:“二弟太客气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们这些做兄嫂的帮忙还来不及。哪会让你费心招待。”

    其他女眷也都暗暗交换着眼神,不知不觉间,对谢氏也高看了几眼——一个丈夫愿意给她撑腰的妻子,不管出身怎样,至少在婆家,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陆离表明了态度,悄悄给谢向晚使了个眼色——等我,而后才笑呵呵的拱手告辞。

    小齐氏没有看到预期的场景。多少有些失望,简单的给谢向晚做了下介绍,便引着一干女眷去前头赴宴了。

    谢向晚浅笑着目送众人离去,待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的笑容才渐渐止住,就知道陆家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但她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奇葩程度’,险些连起码的面子都不顾了。

    这样也好,接下来她也能放开手脚好好整治一番了。

    陆家女眷们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谢向晚和几个丫鬟。门外还有四五个丫鬟婆子探头探脑的瞧着。

    青罗问:“小姐,您是先梳洗,还是先用些吃食?”

    谢向晚扶了扶沉甸甸的凤冠。道:“先给我梳洗吧,顺便也弄些清淡的东西。”

    折腾了一日,她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过劲儿了。现在只想稍微吃点温热香糯的米粥,养胃又充饥。

    青罗,暖罗,绮罗,绯罗四个大丫鬟全都跟着谢向晚嫁到了陆家,四人服侍她已经十多年。早就熟悉了主人的习惯。

    谢向晚只吩咐了这么一句,并没有细说。四人便开始分头忙碌起来。

    暖罗领着两个二等丫鬟妆花、软烟去了位于西侧耳房的小厨房,绯罗领着织金、弹墨两个去了里间。绮罗年纪略小,却很机灵的跑到廊庑下跟一众‘围观’的远翠苑旧仆说话。

    青罗则小心的帮谢向晚摘了凤冠,并卸下鬓边的簪子,摘下耳坠儿,以及腕子上的金玉镯子。接着将发髻松开,拿着一柄宽齿半月白玉梳轻轻的为她梳理头发。

    将头发全都梳顺到脑后,青罗从身侧的丫鬟手里接过一方崭新的棉布巾子围在谢向晚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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