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是以在除夕这日祭祖的时候。多加了一些唐时的风俗,即祭拜完祖先,家里的晚辈要向长辈敬奉屠苏酒。

    陆延德虽是家主,但在老夫人跟前,他还是个晚辈,是以他最先给老夫人敬酒。

    早由丫鬟捧着托盘走上近前,陆延德站起来,双手捧起一盏,来到老夫人近前,屈膝跪下,双手举过头顶,恭敬的说道:“儿祝母亲福寿安康!”

    话刚说完,西侧的女眷那边便响起了一声轻啐,“呸!”

    声音很轻,但祠堂里很安静,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老夫人皱了皱眉,嘴唇蠕动了下,最后还是忍住了。伸手接过酒盏,象征性的在唇边沾了沾,然后便将酒盏放在了一边。

    陆延宏、陆延修纷纷行礼敬酒。

    三位老爷礼毕,接着便是陆元等上来行礼。他们先是给老夫人行了礼、敬了酒,接着便是给陆延德三兄弟行礼。

    陆元这一辈的男丁不算少,上头受礼的人也不少,你来我往、你跪他拜的,一时间竟有些纷乱。

    敬上的屠苏酒也就是那么个意思,长辈可以像老夫人那般沾沾唇意思一下即可,也可以像陆延德那般一饮而尽。

    许是终于把生母请到了祠堂,陆延德了了一桩心事,他心情大好,每每有子侄、孙子敬酒,他都来者不拒、盏盏见底。

    足足喝了好几碗,陆延德竟有几分醉意了。忽然,他心口一阵剧痛,右手用力抓着胸口,嗓子发痒,‘呕’的一声,竟吐出了一口血来。

    “父亲?!”

    “国公爷!”

    “我的儿啊!”

    祠堂一阵大乱,陆延德咚的一声歪在了椅子上,人事不省,他嘴边则是黑红的血渍。

    老夫人仍端坐椅子上,不惊不乱,淡淡的说道:“有人意图毒害国公爷,来人,把祠堂的大门关上,老身要好好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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