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二爷怪罪下来,咱们统统都要挨罚。”

    “是!”

    几个小厮赶忙应声,关上大门,然后又派出四个人在外头巡视。其实他们暗地里都在埋怨李大郎小题大做,书院建在山上,四处皆是连绵的山脉,偏僻得紧,除了他们书院的人,外头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影,又岂会有人前来闹事?

    然而事实证明,李大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皇长孙下了马车,跟着陆离进了书院后,书院斜对面的林木间便有人影攒动。

    ……

    “先生,这、这是稼圃?”陈祚跟着陆离在书院里转了一圈,将书院的几处重要的地方都浏览了个遍,最后陆离将他引导一处单独的院落,院落门楣上挂着两个字‘稼圃’。

    陈祚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听闻九华书院里有单独的地方用以种植粮食作物。可、可问题是,他们接下来不是要去学堂上课吗?

    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莫不是先生要让他在庄稼地里上课?

    陆离笑了笑,道:“没错,这里便是咱们书院的稼圃。大郎,你来的正是时候,咱们书院种的麦子收割完毕,现在正在补种大豆。大豆可是好东西啊,能榨油,能研磨豆浆,还能做成豆腐,是咱们书院膳堂必不可少的粮食作物……”

    陆离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陈祚进了稼圃。

    进了门,迎面出现的便是一片土地,足足有两亩大小,如今地里已经收割完毕,又重新深耕了一番,显得有些空旷。

    陈祚猜到了陆离领他来的目的,不过他还是不相信的确认了一番,“先生,您、您是想让我和学生们一起种、种大豆?”

    陆离笑道:“农乃天下之本,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位居高位之人,都应该懂得农耕之道。我九华书院的校规中便有一条,每个月书院的学生们都要参加集体劳动,其中耕种便是最要紧的一项活动。大郎既入了书院,便是书院的学生,理当遵循书院的规定。”

    说着,陆离扫了陈祚一眼。又道:“且唯有知道稼穑之艰辛,才能体会黎民之不易,唯有切实立足土地。才能根基深厚,大郎,这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二堂课,希望你能用心体会。”

    陈祚站在田埂边,默默的思索着。没错,农耕确实是天下的根本。每年皇祖父和皇祖母都要亲事耕桑。可、可那两位也只是做个样子啊,并不是真的挽着袖子下地干粗活。

    陈祚下意识的想拒绝,可对上陆离清亮的双眸时。他又忍住了。陆离门外的那番言行,让陈祚很是感激,也明白陆先生是真心为他好。

    身处皇宫,陈祚见惯了尔虞我诈,除了至亲至**之人,很少有人会冒着得罪他的危险提点他。单冲这一点,陈祚就敢确信陆离是个真君子、好先生。

    可、可种地……陈祚默默伸出一双白皙柔嫩的手。除了右手食指、中指因握笔而略有薄茧外,其它手指都白嫩的如同水豆腐。这样一双富贵手,如今却要下地做粗活?!

    就在陈祚左右为难之际,外头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不多会儿,三十来个少年穿着统一的服侍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两个身着襕衫的夫子。

    两个夫子见了陆离。赶忙拱手行礼。“见过山长。”

    身后的三十多个学生也齐齐躬身行礼,“见过山长!”

    陆离颔首回礼。眼瞧他们拿眼睛瞥陈祚,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学生,陈家大郎,你们唤他大郎便是。”

    两个夫子面面相觑,他们是读书人,可也不是死读书的呆子。头前儿就听到疯传,说是圣人命皇长孙拜师陆山长。皇长孙姓陈讳名祚,在东宫的皇孙中排行老大,可不就是‘陈家大郎’吗。

    莫非这位少年便是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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