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欠身行了一礼,道:“多谢仇大学士提点!”

    仇恒却摇摇手,“老臣并没有提点什么,只是跟殿下闲话了几句。时辰不早了,老臣就不耽搁殿下的正事儿了,殿下请!”

    陈祚极力压制着心头的兴奋,点头:“仇大学士慢走。”

    彼此客气的告辞,然后各自离去。

    陈祚一边往圣人所在的宫殿走去,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多亏有陆先生,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啧啧,今儿个不过是稍稍放低了下姿态、释放了些善意,就得到了仇大学士的提点。

    陈祚忍不住的去想,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下去,是不是还能得到更多的回报?

    “唔,或许,下次见到仇大学士的时候,我可以诚恳的请他唤我一声‘大郎’,而非什么‘殿下’!”陈祚忽的顿住脚步,扭头看了看仇恒的背影,暗自嘀咕着。

    胡思乱想间,陈祚来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圣人正在拿新鲜的肉条逗弄‘飞将军’,小内侍小心翼翼的凑上来,低声回禀道,“启禀圣人,皇长孙求见。”

    圣人把肉条塞进‘飞将军’的嘴里,从近侍手中接过一方干净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大郎来了?哦,是了,今天是他去九华书院读书的日子,呵呵,还别说,朕真有些好奇,陆家小子到底教了大郎些什么!”

    擦完手,圣人道:“宣!”

    小内侍答应一声,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多时,陈祚便走了进来。

    “孙儿给皇爷爷请安!”陈祚和圣人很是亲密,觐见的时候没有行大礼,而是随意的拱了拱手。

    圣人也没了朝堂上的威严霸气,笑得像个慈**的长辈,冲着陈祚招招手。“来,到皇爷爷跟前来,哟,这是怎么了,才一天的功夫,朕的大孙子就有些黑了呢。这个陆小子,到底在做什么?”

    陈祚坐在宝座前的鼓墩上。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白牙,愈发衬得面庞有些黑,他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然后很是亲昵的跟祖父道:“皇爷爷,您老有所不知,孙儿今天和陆先生一起下地种大豆了。孙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摸到锄头呢。不过。虽然辛苦了些,却真正的做了一回农夫。正如先生所言。不知稼穑之艰辛,便不能理解黎民之不易。皇爷爷,那些个农户,果然太不容易了!”

    最后一句话充满感慨。少年的眼中也闪现着不一样的光彩,仿佛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终于有一天长大了一般。

    圣人瞧了,唇角忍不住上扬。“陆小子竟让你堂堂皇长孙去下地?”似是在问责,仿佛对陆离的安排很是不满。

    陈祚赶忙解释。“皇爷爷,先生也是为了孙儿好。早上出宫的时候,父亲还对孙儿说,孙儿生于皇家、长于宫廷,不了解普通百姓的生活,而通过陆先生的课,孙儿深刻的体会了寻常农户的艰辛,心中的触动很多。再联想到皇爷爷和父亲平日的教诲,孙儿也有了新的感悟……”

    “哈哈,”圣人终于笑出声来,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陆小子,就是有些怪想法,不过他这法子看似离奇,却也有它独特的用意。你是你父亲的长子,确实该多学习一些更实用的东西,以后也好帮你父亲做事。”

    单论教书,京城的名师大儒不知有多少,可说道‘因材施教’却首推陆离。圣人是何等英明神武的人,陈祚有哪些缺点,圣人自是心知肚明,偏那些博学大儒们只看重陈祚书读得怎么样、文章做得好不好,对于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市井百态却丝毫不在意。

    而作为一个有可能问鼎天下的未来君主,又怎能是个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

    圣人可不想孙子变成永昌帝那样的人!

    说实话,他能从侄子手中夺走江山,除了自己的实力外,更多的却是因为永昌帝。那孩子,根本就是被一群酸儒给教傻了,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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