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正说着明天出殡的事,她不敢耽搁,赶忙站到梅氏身后。

    “不、不好啦,老、老夫人出事啦!”

    忽然,外头忽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梅氏等女眷先是被着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又被话里的内容惊到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梅氏拧着眉头,看了眼同样惊疑不定的族长夫人,略带歉意的说道:“我出去看看,弟妹和几位长辈且坐一坐。”

    族长夫人哪里还坐得住啊,跟着起身,“都是自家人,大嫂不必客气。事关老夫人,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梅氏没有反对,屋子里坐着的都是陆氏宗族有头脸的人,国公府是个什么样子,老夫人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所以,她也不怕老夫人出幺蛾子。

    一行人急匆匆的来到宁寿堂,正巧遇到慌忙往外跑的杨妈妈。

    梅氏叫住杨妈妈,“母亲怎么了?难道是身体又有什么不好?”

    杨妈妈满脸焦急,也顾不得行礼了,直接喊道:“老夫人忽然昏倒了。”

    梅氏心里一惊,“还不赶紧请大夫去呀。”

    杨妈妈委屈的嘀咕:“老奴正要去呢。”

    梅氏也没多想,直接点头,“那就赶紧去吧,我们进去看着老夫人。”

    杨妈妈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跑,瞧她那架势,仿佛老夫人已经病危,急需她救命一般。

    其实,杨妈妈在国公府里还算收敛,等她出了府,便立刻站住脚步,拿手用力在眼睛上揉了揉,只把两只眼睛揉得通红,然后又在嘴边沾了些吐沫在眼下,制造出刚刚哭过的模样,最后扯了扯发髻和衣服,故意弄得很是狼狈。

    “……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

    杨妈妈中气十足的喊了几嗓子,成功看到街头巷尾露出几个好奇的脑袋,这才加快脚步,一溜小跑的去寻大夫。

    “咦?定国公府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那婆子形容狼狈。似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呢!”

    “唉,高门深户里的‘难事’多着呢……”

    几个闲人探头探脑的瞧着,嘴里说着各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

    第二天,陆元一家四口出殡。天还没亮,陆家上下便都忙碌起来,门里门外一片雪白,灵堂前头的院子里。僧道们念念有词的唱诵经文。

    陆延德病倒了。陆离领着庶弟和大房、三房的几个堂弟在前头招呼。

    梅氏和谢向晚则在后头招待女眷。

    至于老夫人,她的辈分高,昨儿又莫名昏厥了一次。今天便没有露面。

    梅氏也没在意,按照习俗礼仪,一步步的进行着丧礼。

    到了吉时,前头唢呐响起。哭声大震,陆元一家子的棺木缓缓出了国公府。陆元等挚亲在前头领队,陆家族人,以及姻亲故友则缀在后头送葬。

    陆元一家死得太惨烈,京中不少人同情。就连宫里都发了话,是以他们一家四口的丧礼办得很盛大,长长的送葬队伍绵延好几里。纸钱如雪花般洒落一地,队伍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沉重肃然。

    死者为大,不管陆元生前做了什么,如今他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陆离也放下了对陆元的憎恨,神情木然的走在前列。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仇人都能放下一切,全心帮陆元办一场体面的丧礼,而那个号称最疼**陆元的人,却在今天这个日子惹出了好大一个事端。

    且说陆家送葬队伍中的最后一个人走出陆家大门后,国公府的大宅便空了大半。

    内院、外院的看守便有些松散。

    宁寿堂里,杨妈妈抖着手给老夫人喂下一碗药,然后又唤来几个得力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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