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老天,你要我死,我偏偏不死,还得异体,我才是那大气运之人……”

    “我梵离来日若能登仙,必定完成您之遗愿,踏遍三界,将那人寻的……”

    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手中扣着长剑,方青孤看着那梵离一个人神经质的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舔了舔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为警惕着,不让他碰到自己。

    方青孤行动极为小心,他还不曾忘记,面前这人好歹是金丹修为,他还未筑基,差他好几个大境界。

    可无论方青孤怎么小心,这梵离终究是絮叨完了,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来,五指张开,一把捏住方青孤的发顶,这肉瘤之上无有眼睛,若是有,怕是此时也不过一幅看着蝼蚁的神情罢了。

    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了,暗恨自己的弱小,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努力去修行,可从来都感觉自己从未强大过。

    神魂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碾碎,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冥冥之中,他仿佛看见一个石台之上,白衣男子端坐于上,一张如刀刻一般刚毅的脸上,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冷哼一声。

    那一声宛如暮鼓晨钟,让他飘忽而出的意识猛然归位,心神一动,那阴阳钵内,一张符箓悬空而出,双指掐诀,符箓猛然往那梵离面门砸去。

    原本抽取神魂顺利的梵离忽然觉得这鸿蒙道体的神魂失去了控制,猛然回到体内不说,还有一爆裂之声,在头颅旁边响起。

    方青孤冷眼看着那一道符箓一剑将那肉瘤削去一半,殷紫色的粘稠血浆缓缓的从切面渗透出来,被削掉的那块肉块,则是以极快的速度腐烂,变成一团腐肉。

    “该死,该死——”沙哑而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中间带着一丝癫狂

    梵离心疼极了,他于沙场之上,被敌对将领斩去头颅而亡,历经数百年之久,方才凝结出这么一颗奇丑无比的脑袋来,如今却是被这臭小子,不知用何削去一半。

    而刚刚那道符箓激发出来的剑意也暗暗让他心惊,竟有几分刚刚那红衣男子的意味在里面。

    掉以轻心吃了一把暗亏,梵离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人手里还有那符箓。

    犹记得,当日里这剑意符箓曾从那天雷劫当中救他一命,后来赤兄又赠他一道剑意防身,今日里,竟又救他一命。

    他不知,这赤兄为何待他如此之好,只知道,这一世,这份情,他是真的欠下了,如若今日不能活命,若有来世,他定报还。

    此时的方青孤,心底一片平静,看着那梵离宛如看着一个死人,这周围毫无灵力,他能用的也不过天道剑势,便是连那气场都放不出来。

    曾经在游戏中,有一句戏言,叫没有气场的纯阳,和咸鱼有何区别,他曾经也十分赞同,可如今,他只能做这一条咸鱼了,以未曾筑基身躯,去迎战金丹期真人,从古至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捏紧了剑柄,沉下心,一道若有似无的剑气,慢慢将方青孤包裹其中。

    仿佛感知到方青孤的危险一般,那技能面板先是一阵动荡,再来便是平和下来,原本被锁住的天道剑势所以技能,一瞬间全部解锁。

    回想当初当剑纯的那段时日,杀敌所用的套路。

    灵力相当于豆,而如今无灵力的状态下,相当于需要无豆叠刃,而无豆叠刃自然是天地无极最好,而天地无极的输出距离为,四尺。

    如今他与那梵离距离乃是十尺,聂云逐月的飞出的距离十五尺,也就是聂云后转身跨走一步便能叠刃。

    当下也不纠结,而是干脆的一个聂云逐月而出,转身跨出一步,天地无极。

    许是抱着必死决心而去,这一击天地无极气势十分浩大。

    梵离只觉眼前一花,直觉不对,转身便飞出几米之外,宛如一只壁虎一般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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