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的欲望,耐心道,“莫提督,本官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大义当前,私情还当放一放为是。”

    思归却道,“自古来,孔子讲仁,孟子谈义,‘仁义’二字便是君子立身的根本!只是讲仁时可以大讲特讲,谈义时却需慎之又慎。”严正了神色问道,“敢问宋大人‘義’字如何写法?”

    宋正言一愣,顺口答道,“我字头上一个羊。”

    思归挑起眉毛,沉声追问,“何意?!”

    宋正言隐隐觉得他气势逼人,虽不明所问何意,但也不由自主严肃了神情答道,“义字,从我,从羊。‘我’乃兵器,又表仪仗。仪仗者王者出行护卫所持之旗、伞、扇、兵器,乃是众望之所归,众心之所向;‘羊’表祭牲,善美。因此‘義’字一解为由我献出最为善美之物;又解为为了心之所向,胸中大义而献祭杀戮,纵有牺牲也在所不悔。”

    思归道,“不错,因此‘义’字发展到极致便有了义无反顾,义不容情,大义灭亲之说。所以下官以为谈‘大义’之时要慎之又慎,否则灭过亲之后却发现灭错了,这要如何自处?以一己之鲁莽狭隘偏激,擅自害人性命,害的还是亲人之性命,这等禽兽不如的可怕事做出来后只怕自尽都不足以谢罪。”

    宋正言有些明白思归的意思了,“莫提督此言也有些道理,做事之前谨慎些自然是没错,老夫在向莫提督提出此议之前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定然没有问题,莫提督尽可放心。”

    思归反问道,“宋大人深思熟虑出来的‘大义’就是牺牲燕落公主一个纯真少女一世的幸福,将她骗回来嫁给一个对她根本没有兴趣的男子?然后便人质一般留在大擎,作为与赤纳国邦交和睦的筹码?!”

    宋正言蹙眉,“莫提督此言差矣,乃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赤纳国与我大擎交恶,打起仗来,那不免有数万生灵涂炭,燕落公主一人与数万大擎朝百姓孰轻孰重?”

    思归火气上涌,“燕落公主是赤纳国人,没有义务为了大擎朝的数万百姓毁去自己一生!况且将一国边境的安危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未免太过儿戏!据我所知,史上没有哪一位有野心的外族国主因为娶了或者嫁来一位公主就放弃入侵我大擎疆域的狼子野心!宋大人难道就敢保证燕落公主嫁给陛下后赤纳国这两代国主定然永不会再和我们兵戎相见?!”

    宋正言道,“这老夫如何能保证,世上没有完全之事。”

    思归,“这就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乃是本份,利用女人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宋正言被思归说得面上有些下不来,脸色十分不好看。若是其它事情,思归看苻祁的面子,自然也就适可而止了,但她历来最看不起这种和亲议亲之类拿女人做工具的事情,认为其可恶野蛮的程度几乎可以和蒙昧时期,用少女做祭品活祭河神相当,因此接着说道,“宋大人可知下官最讨厌史上哪一位大人物?”

    宋正言皱眉看她不答。

    思归也不用他接腔,自顾自就说了下去,“下官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位曾信誓旦旦‘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的光武帝刘秀。下官一直以为,男人想要权势富贵就应凭自己的本事去挣,有多大本事享多少富贵。实在本事不够偏又欲壑难填,一心想要大富贵,因此不得不借助女子娘家的势力,那起码也该知恩图报,对那于他有恩的女人忠心不二,光武帝却在用了郭圣通娘家的势力,登上帝位后再想起原来他心中旧情难忘,不能委屈了原配,实在虚伪之极!有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之嫌!若他真爱阴丽华,当初便是刀子架在脖上也不该另娶!娶过用过别人之后又不忘旧爱,却把恩人置于何地!最后竟然还废了郭氏母子,哼,黑心小人!”

    宋正言张口结舌,不晓得怎么会把话题转到了这个地方,“这,这,不是这般吧,史书有载,光武帝有情有义,乃是那郭氏自己善妒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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