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外,第二日就开始按照老习惯卯时一过就起来——用思归的话说开始晨练。

    太子在宫中的时候,每日练武都要教习师傅和数个训练有素的侍卫陪练,出门在外没带这些人,正好看到思归挺胸抬头,小而精神的去了,便抓她来练手。

    思归虽说看在自己前途和薪俸的份上,能够对太子恭恭敬敬,但是毕竟比他身边那些人要随性自我得多,不是思归不敬业,而是实在没有受过那种根深蒂固的君臣礼教熏陶,不能做到发自内心的对太子敬若神明。

    不过这点小问题旁人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太子反而觉得他胆大从容,陪着练武起码不会畏首畏脚的让人心烦。

    思归一直有练拳脚,算是他如今最拿手的一项特长,他也很会抓住机会,能在太子跟前表现能力的时候绝不谦虚,因此陪练陪得有声有色。

    她最擅长的是散打,虽然变成女人后力小个矮,吃亏了不少,但技术还在,最近练得也勤,动起手来也抵得上太子宫中的陪练,用在她看来已经十分谨慎收敛,而在太子看来很不拘束的风格和太子打了一场后两人都很畅快。

    大概是被思归按摩得舒服了,太子靠在椅子里眯起眼睛,半晌没吭声,他不开口,别人自然都老实站着,不敢乱说乱动。

    再过一会儿,思归觉得差不多了,就又自作主张停了手,“好了。”

    太子睁开眼看她,隐隐有点诧异的神情,“好了?!”他正摆了好舒服姿势在享受,没有开口让停,那个伺候的人竟然敢自说自话的就不干了,还真是从没碰到过这种事!

    思归看出他有点不乐意,但也不愿再继续给人敲胳膊捏腿。对老板恭敬礼貌是应该的,但肉麻讨好的那一套他很不爱做,刚才纯属一时失误,给按摩这么长时间就很不错了,于是一脸正经地答道,“是好了,殿下,过犹不及,再捏下去我怕等会儿你的胳膊反而要不舒服了。”

    太子将信将疑,斜斜看她,脸色玉白,眉睫浓秀,微微挑起的眼角带着丝不经意的魅惑之色。

    思归只看一眼便低下头去,努力做诚实正直状,心里却在想太子大概长得像他母亲,男人长成这样真是浪费,不过这皇帝的女人果然是绝色,生个儿子都这样,要是生女儿恐怕就是真正的国色天香了,跟着太子好好干,日后肯定要去京城,到时候说不定就有机会见识见识。

    太子那一边却不知思归正在觊觎自己妹子,只是心里纳罕,怎么听怎么觉得思归这是在随口瞎说,但又觉得就算再借给思归一个胆子他也不可能敢干这种事,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正巧在此时,太子随行的一位谋士捧着份刚撰写好的书信来给太子过目,太子接过来看了一遍,点头道,“封起来吧。”又问,“京城那边如何?”

    谋士道,“只要确保能在十日内把这封送到卢尚书手上,他提前有个准备就不妨事。”

    太子思索了一下,对思归道,“你去一趟,让元辰替你安排一下今日就出发。”

    思归心头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差事派给自己了,看来这个平时和老板多沟通,经常陪玩陪吃饭的思路在哪儿都很有用,躬身应道,“是,殿下。”

    太子脸上凝重起来,嘱咐道,“此事事关重大,中途不能有任何闪失,这封信你十日内必须送到京城,亲手交给兵部卢尚书。我原打算让赵世子派两个平阳候府的人去送这封信,不过嘛——”看赵覃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阻住他,先对思归道,“你要一路谨慎,”口气威严起来,“任何闪失都不能出!!!”

    思归应道,“属下一定尽心竭力将信送到!”

    太子挥挥手,“你这就去吧,先去找元辰,等下本宫让人把信封好直接送到元辰那里。”

    思归知道时间紧迫,答应一声,转身就走,听见背后太子在对赵覃说,“最近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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