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实了反而没趣。”
宋正言看自己的学生难得露出点年轻人的心性倒也喜欢,摇头微笑,“陛下觉得有趣也成,只是别太纵着他了,毕竟礼不可废!”提到莫思远不禁又想起他最近几月的那些作为,问道,“莫提督将武毅营的属下派驻在陇州,豫州,丹东三地却不与地方上的驻军官员互通,这样各行其是时间久了只怕不妥,陛下要不要命他把人撤回来?”
苻祁摇头,“莫提督上月回京,匆匆忙忙只待了一天功夫,就是为了和朕说此事,他不止想在陇州,豫州,丹东三处派驻人手,其它州县日后也要慢慢安插人过去,与当地官府各成一系,起监督暗访之责,紧急时也能便宜行事。朕觉得很有用处,已经准奏了。”
宋正言一愣,心中讶异,暗道姓莫的小子胃口不小阿!开始时只是让他去平定陇州,豫州,丹东三处地方上的动乱,此事若是做好了,就已经是大功一件,皇上必然要重赏加封。
不想莫思远竟然借机将手伸得越发长,不但这三地派去的人手不准备撤回来,摆出了常驻之势,还要再往其它州县扩展。
且不与地方官府互通信息,要监督暗访,便易行事!那岂不是要凌驾于地方官府之上!任他发展下去,数年后莫思远的势力岂不是要遍布天下!
正色道,“陛下,此举听起来是不错,但也有隐患,还是应当谨慎行事。”
苻祁颔首,“爱卿说得不错,朕知道你心中顾虑什么,你放心,朕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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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归是在宋大人做寿的当天回到京城的,到自己的住所时已经日头偏西,正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却忽然发现有一个推不掉的宴请就在当日——皇上老师宋大人的寿宴,谁也不会轻易推辞不去。
只好打起精神,穿戴整齐了又往宋府赶。
秋嫣和秋苧两个丫头已经被葛俊卿送来思归处,这时就急得跟在她后面使劲唠叨,“怎么刚进门又要出去!歇上半个时辰,把给您准备的银耳莲子汤喝了再走多好!又要去赴宴?这回您可一定少喝点酒,上次和赵小候爷拼酒回来吐得多难受,很伤身的!等等!等等!再加件披风,现在虽然天热,但晚上回来还是有风——”
思归被她们两个唠叨得十分受用,觉得这才有回家的感觉,比顺平那个粗手粗脚的小厮在身边伺候时惬意了无数倍,站定接过秋苧端来的热汤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去。
秋苧看得直跺脚,“您喝慢点,小心别呛着。”
思归豪爽喝完,把碗往她手里一放,又拿出个小巧木匣扔到秋嫣怀里,“我在豫州一家玉器作坊里看到几根玉簪子不错,给你们买回来,你们两个自己分分。”
秋嫣和秋苧直叹气,“唉,又给我们买东西,我们两个小丫头,哪里需要戴这么好的首饰。您倒是给自己也置办两件阿!”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神气却是十分开心。
思归一笑,“小丫头怎么了,你们两个这么漂亮自然要上好的衣服首饰才相配。我是戴不了这些东西了,你们替我多戴戴吧。”
说完接过披风,出门直接扔给了顺平,带着几个侍从骑马赶往宋大人府上贺寿。
宋大人做事有条不紊,于迎来送往,接待宾客之余,先在中午的时候将武阁老和卢太尉请进自己的书房,好生劝慰调解了一番。又将他觉得需要提点警示的数位年轻官员留下夜宴,美其名曰想要借机和诸位新进的年轻才俊一起痛饮畅谈,探究学问。
宋大人能言善辩,说起话来里里外外都是道理,本就极易令人信服,加上他如今身份水涨船高,一般人谁也不会不卖他面子,武阁老和卢太尉不管心里如何想,表面上一起接受了调停,表示不会再在朝廷上针锋相对。陛下的耳根总算能清静一阵子了。
诸位年轻才俊们更是没人会去扫宋大人的兴,大人一开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