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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爱卿脑子很好使,自然不会忘了事情,她就是打着能混就混过去的主意。

    被苻祁叫住后心知今日是混不过去来,只得躬身回来,看看周身气息有些阴郁的苻祁,心说这人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时候就是不一样。

    昨天早上,陛下在她床上时,寸缕不着,星眸朦胧,象牙般的肌肤尽数露在外面,美则美矣,但那样子看在思归眼中就十分欠揍!

    今天陛下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端正坐在上面龙椅之中,俊美中透出威严,思归对着他就轻易生不出打人的念头了。

    主要也是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既然没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就不必去主动挑衅这位权势无边的主儿。

    至于那件让人万分头痛窝火的酒后倒霉事,思归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觉得其实还是自己的责任更大些。

    因为曾经是男人,所以她很容易站在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一点没错:食色/性也!食和色就是人的天性。人对男女之事的欲/望其实就像饿了要吃东西一样是本性使然。

    而说这句话的老祖宗是个男的,所以这句话就更适用于男人。

    文明社会的男性因为从小受到道德熏陶和法律约束,所以很多人,特别是已经有了固定情侣的人会尽力约束自己不要乱来。

    但她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却没有几个男人会如此压抑克制自己。

    能做到坐怀不乱,堪称柳下惠的人少之又少,在思归看来只有两种人有要这么做的自觉意识:一是坚守清规戒律的和尚道士;二是真正心有挚爱,对其它人不动心的人。

    苻祁既非和尚道士,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心有挚爱,而且以他的身份而言,有多少女人都没问题,合理合法,绝不触犯道德标准,能得他垂青的女人还得全家谢恩,所以在被人酒醉拉进房中又亲又抱之后,顺势就做了点顺应本心的事情其实也说得过去。

    而一大早就被自己没头没脑地痛斥一顿,差点挨了拳头都能忍住没翻脸,也委实算得风度上佳了。

    所以思归端正了心态,既是自己不谨慎造成的错儿,那就自己咬牙认了,不必怨天尤人,苦大仇深的非得怪在别人身上。

    对苻祁苦笑一下,“臣要说忘记了只怕陛下也不会相信吧。”

    苻祁不语,看着她,意思是要她接着往下说。

    思归继续苦笑,用商量的口吻道,”陛下,臣昨日醒来时受了点惊吓,所以反应有些大了,幸亏您也没多计较。您看,这其实就是酒后一时不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们就把这事忘了,只当它没发生过行不行?”

    苻祁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轻轻反问句,“哦?忘了?”

    思归诚恳道,“是。”

    苻祁深深看着她,“为什么?莫爱卿毕竟是个女子,与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却硬要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岂不是太委屈自己了?朕又没说不认,你何必如此大方?朕记得你之前是个买卖人,商者从来都会算计牟利,怎么此等大事你却不算了?若是照你这种说法处置,你岂不是吃了大亏?”

    思归很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之感,一字一顿,“臣-不-介-意。”就算她能理智对待,认为这事不怪陛下,但她毕竟是苦主,还得满脸大度,表示自己不介意,实在是很考校她的忍功。

    苻祁的眸色本就很黑,此时更像黑曜石一样浓郁,沉思一会儿道,“朕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官位,武毅营提督之职被你干到今日也确实是权柄风光都大胜从前,朕看着也是极欣慰的。”

    思归没想到他会说得这般直白,一愣,“这个,臣不是贪恋着富贵权势——”

    苻祁打断她,“其实朕也一样希望你继续做这个提督。”

    他刚才让思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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