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哥莫要随意出口伤人!”

    赵覃也大不乐意道,给葛俊卿帮腔道,“牟之兄,咱们平常交情不错,莫思远对大家又十分够义气,你怎么还好意思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你自己想想,这一年多来咱们几个谁有事找他不是痛痛快快就给办了的!况且若换了是你被皇上看上,你难道就敢不奉承谄上,将他拒之门外!!少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柳余涵对赵覃今日使劲乱说话已经没了脾气,放弃再提醒,只无力道,“广延,你少说两句吧!”

    杜牟之脸色露出诧异之色,“是我失言了,我以为俊卿对此事定会气愤不已,却没想到你要如此回护你那内弟。”

    葛俊卿正色道,“他不止是和我沾亲带故,在金陵时还救过我,于我有救命之恩,兄弟我无以为报,此生都要记着这个恩情的,还请杜二哥日后莫要对他言语无状!”

    杜牟之低眉沉吟,“这样阿。”

    赵覃和杜牟之有些旧怨,虽然已经握手言和,但交情自然就不像和另外几人般深厚,暗暗瞪他一眼,对他蔑称思归在谄媚侍上十分不满。

    心道咱们几人同进共退,其中以莫思远最能干也最讲义气,你跟着我们也没少沾他的光,怎么说出话来如此惹人讨厌!又很是挂心,心道看刚才那样子,莫思远对此事定然也是个不怎么乐意的态度,只怕是被陛下的威势所迫,当真让人心疼得很,我过两日去看看,安慰他一下。

    被担心为陛下威势所迫的思归正气得要命,跟李固一路脚下生风,大步流星进了明德殿。

    李固晓得苻祁肯定是愿意见思归的,所以直接将她引了进去。

    苻祁好似是刚沐浴过,正准备要休息了,身上只穿了件十分简单的玉色锦袍,领口处敞得有点大,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与一片光滑紧实的肌肤,往下若隐若现能看到线条流畅的肌理走势,美而不弱,身躯在衣服下隐隐显出一股十分有力度的挺拔之感,墨黑的头发上还有一丝水汽,更衬得脸颊如上乘的温润白玉,因为神情没有日间那么威严,精雕细琢出的五官便更加魅惑动人起来。

    见思归去了也不惊讶,让她免礼平身,“莫爱卿这么晚来见朕所为何事阿?”

    思归因心里火大,所以不绕弯子,“陛下不是已经和臣说好,那日酒后的糊涂事忘了就好吗?”

    苻祁,“不错。”

    思归急,“那您今天忽然派李总管去平阳侯世子的酒宴上说那些话是做什么?”

    苻祁挑眉,“莫爱卿这是在质问朕?”

    思归强压下急躁,低声道,“臣不敢,只是臣以为既然已经说好的事情,陛下怎能不守信用。”

    苻祁道,“朕没有不守信用。”深沉望她,“莫爱卿,你既然说那日的事情忘了就好,朕便依了你不再提起,否则你今日如何还能去赵世子府上喝酒?应该乖乖在后宫做朕的爱妃陪着朕饮宴才是。”

    ‘爱妃’这个词让思归打个哆嗦,背上顿时冒一层冷汗,刚来时的气势顿时矮下去不少,擦擦额头,“唉,臣哪里是能做妃子的材料,您就别拿臣说笑了。”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个明白,“那您今天何必要派李总管当众去说那些话?”

    苻祁理所当然,“那确实是朕想和你说的。爱卿酒品不大好,大晚上去赵世子府中赴酒宴,朕怕你又喝多,所以让李固去提醒你。现在夜间风大,朕怕你回去时冻着了,便顺便让他再给你送件斗篷去。”口气一转,“怎么,朕好意照拂爱卿还照拂出错儿来了?”

    大概是因为有过了那么一次亲密关系的原因,思归现在面对陛下时生不出太多以前那种恭谨小心之感,因此在陛下强词夺理时就能直言反驳,“臣怎么敢指责陛下有错,只不过臣实在不敢当,也委实是当不起您这般照拂,还有那什么晚上不必等您,自己早些睡吧,这,这,这都是什么话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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