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绝不能去承认这一点。

    她相当冷淡的回了一句:“活着的意志什么的……我并没有。”

    “因为心是空的吗?”苍崎橙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显得有些古怪,“你的烦恼很简单,就是作为陌生人再生了吧,其实只是织不在了而已。”

    两仪式抬起头来,侧眼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确实,两仪式和两仪织是一体的。织不在了的话,那就已经是与原来不同的人了。纵然她自己是式,那也已经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总而言之,在两年前的事故中两仪式就已经死了。

    ——因为无疑是勉强活下来的,所以先假定她死了。

    现在的两仪式只是作为另一个新的意识,再生于曾经的两仪式的肉体之中。对于现在的少女来说,过去的式以及由其派生出的现在的式,都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谁也不会对别人的历史产生实感,对于过去的记忆,两仪式完全没有那是自己的东西的觉悟。

    就这般死而复生的少女,只是如同看电影一般看着名为两仪式的人的一生。那部电影的登场人物,她不认为是自己。

    就好像别人的日记一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哼,真是麻烦的女人……”

    苍崎橙子长长叹息着,喃喃地说道,然后再次看了一眼门外的走廊。

    “大概,只有用什么把那空虚的洞再填补上吧。”

    她有一个想法,不过在这个时候不能够付诸行动,因为某个年轻的男生就在门外面。

    “不说那个了,你有没有把剪刀带过来?”

    两仪式突然开口说道。

    “你要剪刀做什么?想插花吗?”苍崎橙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女,“因为你有前科,所以似乎已经被限制使用刀具了。”

    “我只是想剪剪头发。”两仪式平静的说道。

    “那样的事叫美容师来不就成了,如果觉得难开口的话我替你去叫好了。”橙色的魔术师站起身来。

    “不必了。别人的手碰我的头发,连想都不愿去想。”

    “也是呢,头发是女孩子的命……”苍崎橙子轻轻点头,“不过我没有随身携带剪刀的习惯,而且你明天就能够出院了,暂且先忍耐一下吧。”

    说着,她离开了床边往门外走去,同时还在往身后挥了挥手:“那么我走了,从明天起大概就不会再来了,请多多保重。”

    但是在走出病房门前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停了下来,又说了一句——

    “不过呢,织真的死得没有意义吗,两仪式?”

    “……”

    “……”

    两仪式没有办法回答,她只是坐在病床上,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女人非常非常讨厌,尽是用她竭力避开的事来刺伤她。

    为什么织会代替式死了呢?他是为了什么而消失的呢?喜欢做梦的织,他总是熟睡着,但是这一次却连做梦这个行为也放弃掉,死在了那个雨夜。

    已经不会再会的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能见到的自己。

    名为织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自己……

    “早上好,式。”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旁传来了声音,将少女的思维重新拉回到现实之中。她侧过头看过去,站在那里的,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友人。

    黑桐干也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他尽量装做自然地说道:“还记得,我吗……?”

    记得吗?当然记得啊!作为两仪式生活过来的记忆全部能够鲜明地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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