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进了明月阁楼里。

    窗台上摆着一瓶素净的海棠花,阳光透过纸窗,照在花瓣上,浮动的空气中似乎也有阳光的尘埃。

    明月示意宋缺把手伸出来,宋缺竟也毫不在意将武学之人的命门显露在她面前。

    明月看了他一眼,便轻按上了他的手腕间。

    她的医术是在鲁妙子身边耳濡目染学的一点,虽比不上鲁妙子,但又有系统在,一般的疑难杂症也能断得出来。

    不过,她也未看过几个病人。

    宋缺清俊的眼眸微敛,纤纤素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柔若无骨,几乎反手就能握住,

    他看到明月低头,抿了抿淡得却胜过艳色的唇,看起来用心极了,几缕青丝垂在雪白的脸颊边,却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宋缺感觉到心里好像有些东西越发浓烈了。

    似是只过去了一瞬,又像是千万年乃至永恒那么久。

    明月抬起清澈美丽的眼眸,“只是耗了些真气,稍稍一休养就好了。”

    宋缺凝视了明月一会儿,才说话,“的确无碍。”

    这样平静的话语,倒让明月觉得好像是自己过分了。但她是什么样的人,会有愧疚心这样的东西吗?

    明月温柔而烂漫地笑道,“既然如此,明月阁就不留客了。”

    ***

    夜里,明月便戴上了斗笠白纱,离开了明月阁,出了扬州城,悠悠走在阡陌交错的乡野间。

    等魔门的人再来,或是梵清惠去而复返,也找不见她,更不用想和氏璧了。

    她何尝不知道留在明月阁更安全,但比起被人找上门来,她还是更喜欢到处走,一踏入武林,就注定了有危险,否则她就不会离开石屋了。

    明月想的挺美好,却忘了梵清惠能那么快得到消息赶到扬州,势力同慈航静斋斗争多年不相上下的阴癸派也慢不到哪里去。

    而明月身下的白马,这般悠闲地走着,很容易就被祝玉妍追上来了。

    祝玉妍一袭黄衫,在夜色中亦是曼妙多姿,勾人魂魄。

    明月感叹道,祝玉妍的功力更加高深莫测,连气质也有了些不同。却不知祝玉妍在见了她第一眼后,还是微微别开了眼,不让自己见到明月全貌,以免动摇心神。

    祝玉妍秀眸含笑道,“上次明月妹妹不告而别,可教玉妍伤心不已。”

    明月分外认真地道,“不是不告而别,我和你说过了。”

    祝玉妍一噎,明月还真说过,只是没被她放在心上,祝玉妍是什么人啊,瞬间又恢复了笑容,“那玉妍还好奇,明月妹妹是怎么离开阴癸派的。”

    明月回了一个温柔动人的神情,声音仍旧轻缓柔然,“走出去的,没有人拦我。”

    拦的人都死了而已。

    祝玉妍似笑非笑,也不知信了没有,“听闻今日梵清惠和天刀宋缺在明月阁一战,可惜未能见到。”

    “能和梵清惠一比,天刀宋缺,想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明月微微顿了一下,“他是很好。”

    闻言,祝玉妍开始在心里揣测起明月与天刀宋缺的关系真假来了。

    “等我带明月妹妹回去,我们再好好叙旧。”

    祝玉妍何等人物,真狠下心,哪怕是闭着眼,也能挟持了明月,轻点穴位,明月便身子一软,晕了过去,被祝玉妍用天魔带拉住,卷到了怀里。

    祝玉妍微微勾唇,但笑意还在唇边,一道凛冽刀意袭来,

    祝玉妍一闪身,天魔带断裂声响起,

    一刀劈在空处,生出的气劲狂飙,卷起一蓬尘土,而那刀气竟是连她附有天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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