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不该履足红尘这是非之地。”
“哦?”张百仁不置可否,手中茶水缓缓倒在李秀宁身前的杯子里,随即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履足红尘,可有人偏偏死命的将我往红尘里拖。”
说到这里,张百仁道:“怎么不见柴绍这厮?”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李秀宁不屑一顾道。
张百仁笑着摇了摇头:“算我没说!”
再漂亮的女人,也终究有玩够的一天。
就像是当年,柴绍爱李秀宁爱到了疯狂,但今又如何?
若李秀宁是寻常身份,必然弃置如履。
张百仁慢慢收回目光,喝了一口茶水:“好茶!你今日怎么会来寻我?”
李秀宁低着头,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道:“你说一个财主,家里面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好二儿子也罢,都是一表人才,都可以光宗耀祖,继承祖宗的基业,此时老财主该如何是好?”
张百仁抿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道:“通常来说,家里长辈都比较喜欢小儿子,自然是给大儿子一些基业分出去,将家产留给小儿子。”
“不能分家,只能从两个儿子里面选一个!”李秀宁道。
“那就选小儿子,小儿子年纪小,没大哥见识多,不知社会险恶,若贸然被赶出家门,只怕会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张百仁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岂能逾矩?若是处置不妥,到时候兄弟反目,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李秀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的态度,能决定未来李唐的归属!毕竟,李唐半数江山的实际权力掌控在张百仁手中。
张百仁的支持,才是李建成反抗李渊的勇气。
李建成本身在李阀内部就有属于自己的支持者,如今再算上张百仁的半壁江山,他已经可以越过李建成,和李渊掰腕子。
甚至于貌似胳膊有点比李渊还粗,若非大义上的天子龙气,只怕李渊已经败下阵来。
这是一个个人武力便可压服千军万马的时代!
李秀宁不希望张百仁趟这遭浑水!
“恳请都督发发慈悲,还我李家一个安宁”李秀宁盈盈一礼。
张百仁笑着摇了摇头:“干我何事?是你李家自己找麻烦,却怪不得我!若非你老子对于某些事情视而不见,二公子被逼上绝路,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张百仁放下手中茶盏:“我什么也没有做,这件事你不该找我,你应该去找二公子,二公子定然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二弟……他已经魔障了!”李秀宁缓缓落下了眼泪。
“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倒也是一场大戏!”张百仁背负双手慢慢站起身:“公主请回吧,你所说的事情,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你当真就不顾半点往日的情分,放过我李家这一回”李秀宁双眼红肿。
情分?
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李秀宁,话语中说不出的嘲弄:“你都嫁给柴绍做老婆了,咱们还有什么情分?我读书少,见识少,公主切莫来蒙骗我。这件事你应该去找二公子,他才是这件事的起源开端。”
听了张百仁的话,李秀宁顿时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一口淤血喷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张百仁背负双手,看向远方默然无语。
李秀宁离死不远了!
这些年南征北战身体内留下了数不尽的内伤,再加上与柴绍整日里怄气,一旦爆发出来便是死亡之危。
死亡是李秀宁的宿命,张百仁懒得插手,也不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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