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占总长约四分之一长度的部份实施打击,若是换成真刀,就是最有杀伤力的那部份。
在以上三点都做到了,还要保持“残心”,也就是攻击完后仍然保持足够的警惕心和气势防止对方垂死反扑,比如快速脱离对方反击范围,或是直接做出补刀的姿式。
只有这样攻击才算得分,放到比赛中,一击定胜负或是三局两胜就看赛制规则了。
至于其他规则还有很多,比如在比赛时用语言迷惑甚至辱骂对手会被直接判负;像是故意伸脚去绊对方,用手去抓对方的竹剑,用拳头打人之类的更不用说了,通通算犯规,扣分或是直接判负,甚至赢了后大声欢呼也算不尊重对手,同样判负。
式岛律讲解完了,便专心致志看着场内,那里大正堀已经检查完了内田雄马的护具,确保将受伤机率降到了最低,这才离开了中间的白叉点,用力向下一挥手,大叫道:“开始!”
“啊啊啊啊————!”随着大正堀的一声口令,福泽冬美维持着中段式没动,但身子却猛然崩紧了,像是突然又小了一号,同时发出了令人震惊的巨大咆哮——很难想像她这么一个小人能够发出这样的动静,而咆哮声中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一死战的迫人气势!
内田雄马呆了一呆,就连准备向前踏步的脚都迟疑了一下,而福泽冬美眼神一缩,在内田雄马步子将落未落时,身子像是绷紧到了极致的弹簧一般猛然弹起,一个重重踏步,挺剑直刺,再次咆哮:“突突突——!”
“咚”的一声巨响,内田雄马应声而飞,直接滚出了场外——他想耍帅摆了个上段式,又对被福泽冬美的咆哮声夺了心志,竟然反应不及,毫无还手能力就败了。
北原秀次和式岛律霍然起身,但胜负一瞬间,连惊叫都来不及,赶紧向着内田雄马奔去。
场内一时寂静无声,连身为裁判的大正堀都失神了。突刺需要很强的力量、速度、眼力以及机会把握能力,成年女性剑士都很少用,更别提高中女生了,也就全国大赛赛场上偶尔能见一次,而且在练习赛中用这种招数有点过份了吧?
突刺和砍劈不同,刺不准位置,比如刺到无甲处很容易导致受伤。
好在福泽冬美刺得准,甲面护具有个下垂延伸,一块厚厚的树脂板护住了咽喉位置,但就算这样内田雄马还是闭过气去了,虽然大部份是摔的,但一剑能把一个五十多公斤的男生捅飞,这已经很令人咂舌了。
福泽冬美满意的甩了甩竹剑,觉得自己虽然苦读了一年没怎么练习,但自幼练下的剑术倒也没退步多少。她踱着小步子走到了内田雄马面前,看了一眼内田雄马还在迷迷糊糊,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张嘴就得意洋洋嘲笑道:“哎呀呀,疼不疼呀?别怪我,要怪就要怪你和北原同学混在一起!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管好嘴巴!不然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北原秀次忍不住望向了福泽冬美,挑了挑眉。你赢就赢了,这没什么可说的,怪内田雄马技不如人,但你再追过来嘲讽就有些过份了吧?更何况内田雄马就算自大了一些,但也不算得罪了你吧!
而且又关自己什么事?因为和自己混在一起就得挨揍?
他挡在了内田雄马身前,沉声问道:“福泽同学,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泽冬美目光马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皮笑肉不笑:“北原同学啊?在生气啊?哈哈,别急别急,轮到你了哦!啊,你应该不敢了,真是可惜……你的跟班替你挡了刀哦!”她的声音蔑视中带着欢快,似乎能让北原秀次吃瘪,哪怕只是恶心恶心他也能让她心里十分舒服,像是出了一口极大的怨气,“不敢我也能理解……嘿,你就算考赢了我一次又怎么样,综合起来看啊,还是我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