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撇口修成由厚到薄,土一装进去,谁还看得到底下?光看撇口,那就是一个薄胎花盆嘛!”

    大舅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法子好啊!”

    李君阁又说道:“如果觉得厚度不够支撑,那我们是不是还可以把撇口修成梅花瓣?花瓣和花瓣连接的地方用泥筋支撑,既达到了加固的目的,又顺便把花型塑造了出来?”

    表哥闭眼一想:“对哟!这个也绝对没问题了!”

    李君阁又说道:“刚刚说的那些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这泥料的配比,是不是就是最佳搭配?有没有改进的可能?大家都试过各种配比了吗?改进后是不是能得到足够的强度又保持煤砂罐的特性?除了煤炭,再掺点其它物质行不行?这些都试过吗?”

    外公跟大舅表哥都摇头。

    李君阁又敬了大舅一杯,说道:“我们村子里的篾匠叔,光是鱼竿的漆面,就实验了不下千次,这事情确实花功夫,整整耗了十年时间!但是值不值呢?人家去年一根鱼竿,在日本可是卖出了七十万!”

    外公三人听得心旌动摇,都觉得目眩神驰,那手艺到底是个什么境界?!

    李君阁又敬了表哥一杯:“这才应该是手艺人的目标,现在我们家粗笨的砂罐能卖多少钱一个?二十?三十?就算一年能做六千个,那也抵不上人家一根竿子的零头啊!”

    外公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来说道:“有道理,确实有道理啊!就怕不敢想,更怕想了不做啊!老大,乖孙,皮娃可是说到了点子上了啊!早几十年我咋就没听到过这道理呢?那个时候哪种土稍为差点量,老祖先人黄荆棍儿就啪啪下来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