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哟!”

    李君阁鼓掌大笑:“太好了!这东西一沾文气儿,身价陡增啊!老大,你是怎么想到的?”

    许思笑道:“听过你解说天人合一的道理,上次回去我就一直在寻思,这壶身只有晶簇,实在太过于单调,按道理应该可以入画才对;有了这个想法,又去翻了翻紫砂壶的工艺,原来人家早有这个想法了,故宫里边现放着不少成品,叫做薄胎泥绘;不过这工艺已经失传了,我不死心,再查近代,曾经有人用东阳木雕的技法,在壶身上进行过堆塑,称为当代泥绘。”

    “既然有了这条路子,我就设计了几个图稿,想着能不能用晶簇来代替植物叶子,雪花,金鱼草之类,不是就可以将天然图案和人文情趣相结合吗?现在看来,效果相当理想。”

    李君阁笑道:“何止是理想!简直就是完美!”

    外公笑道:“皮娃你这是光见贼娃子吃肉,没见贼娃子挨打,看那边!”

    李君阁向外公手指的一个方向看过去,老窑的一处角落了,堆满了敲碎的煤砂壶。

    大舅笑道:“这东西太精致了,盐粒大小,排布,和泥塑的结合位置,都有讲究,花蕊长过花瓣,雪片大过梅花,鹰身后松针伸到了鹰身前,鱼草梗与鱼草杆子没有合在一处……诸多细节,一处没处理好,就是失败。”

    表哥也说道:“这晶簇长短还跟火候有关系,皮娃你看松禽壶上松针大小长短不一,那是经过多次涂浆点盐复烧的结果,每一次涂浆的时候,不能压到上一次的图案,而且没上煤烟的时候,晶簇几乎看不见,那个时候考验的是眼力和记忆,这三个壶,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