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讽刺味十足。
“不,”薛书榕摇摇头,“如果不是你,那把刀也没办法滑过来。”
事后她想了想,才真的断定夏洛克是故意为之,就是让她有机会能拿到医用刀,解救她迟钝的神经。
“让一个女人出头可不是绅士所为,我宁愿不多此一举,但英雄主义和性命相比后者显然更加重要。”夏洛克睁开灰色的冷淡的双瞳,扭头望向她。
“抱歉。”
薛书榕忍不住笑起来。
“你比我想象中更有绅士风度,福尔摩斯先生,但是如果不要有性别歧视就更好了。”
“这是对性格不惹人讨厌的女士应有的优待。”
夏洛克挑了挑眉,冷不丁道:“我想我知道更多有关莱克特的事情,他很复杂,但不可饶恕。”
“……比如?”
“他吃人肉,”夏洛克顿了顿,平淡的叙述让薛书榕成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是怎么开始的?有没有想过他的妹妹米莎为何会无故失踪,当初被禁锢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嘘。”
夏洛克伸出手,把她的发丝上一瓣蔫嗒嗒的花瓣取下来,声音放低了。
“他对你并非尽了全力。”
薛书榕的眼睛陡然睁大。
分别的时候,一名身穿正装,体态有些臃肿的男人走过来,他是同样灰色的眼眸,不过看起来更加敏锐和善,举止优雅从容。
他站在夏洛克的身边,对薛书榕微笑着伸出手:“你好,米莎小姐,我是夏洛克的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
呃……
这两人看起来可不太像,但都有种聪明人的机警。
薛书榕同他客套寒暄几句后,就此分别。
兄弟两人站在原地,夏洛克一脸不耐地撕掉创可贴,粗鲁的态度就像对待他如牛皮糖般无孔不入的亲生哥哥。
“政府官员应该忙着卖笑,而不是跑到这个枪支不管制的国家。”
“亲情比一切都重要。”麦考夫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语气恶劣而恼怒,相反,他露出微笑,“要回去了吗?如你所说,这里要比糟糕的伦敦更加危险。”
“你应该替我多买份保险。”
夏洛克在他了然的目光中陈述一个新的决定:“我要换一个更有趣的专业,研究如何活得更长久。”
……
薛书榕的手还没有好,做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洗澡这样的事情更加费劲。
今天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二个生日。
没有蜡烛,没有蛋糕,也没有人给她唱祝福歌。薛书榕自暴自弃地躺在沙发上,把零食铺了满桌,打算玩一天球球大作战。
她已经很久没有玩游戏了,手都有些生,再加上行动不便,不过一会儿操纵的小圆球就被吃掉了。
“该死!混蛋!”
薛书榕气恼地翻过身,趴在沙发上,手指戳啊戳的。
“叮咚——”
这时候谁回来?
知道她的地址的人只有几个,薛书榕快速跑过去,打开门,突然,一个蛋糕啪叽砸到她的脸上。
薛书榕:“……”
娜塔莎无语地望向美国队长:“这不是打仗,拜托,是递过去不是扔。”
“抱歉,我习惯了。”史蒂文手足无措地道歉。
“我应该庆幸蛋糕上没有蜡烛吗?”
薛书榕费劲地擦掉奶油,舌头一舔,囧着的脸又忍不住笑起来:“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