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禹问她需要帮忙吗?

    夜晚凉风徐徐,钟念把脸颊处的碎发挽至耳根后,她轻抿了下唇,露出一个很淡的笑来:“会不会打扰你的约会?”

    一路上他的手机就没安静过,各种微信和短信消息,电话都来了二十几个。

    钟念不经意的看到上面的名字,“安安”、“coco”、“小鱼”……

    她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想起回国前母亲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试探:“念念,隋禹那孩子我觉得不错,你要不要……”

    是啊,隋禹做个朋友很不错。

    做恋人的话,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让自己的爱人手机上有上百个女孩的联系方式,甚至是每天的流连花丛。

    隋禹闻言,咧嘴笑开。

    他浮浪的侧脸格外的清晰,眼里淬了一道道碎光,像是天外繁星般耀眼。

    隋禹朝她眨了眨眼,“多谢理解!”

    钟念挥了挥手:“走吧。”

    隋禹按了下喇叭,“那我走了。”

    “嗯。”她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隋禹嘴角挂着痞笑,眉眼染着浮荡,他开着车,奔驰而去。

    等到他闪烁的车灯彻底溶于夜色、消失不见之后,钟念才转身进楼。

    房子是早就被收拾过了的,网络时代方便的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解决一切。

    保洁阿姨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客厅放了一瓶花,室内花香四溢。

    钟念洗漱好之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天上弦月发出清冷月光,月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光线。

    光线从她的眉眼处,缓缓的转移到了脚踝处。

    长久的奔波之后,她终于合上双眼睡去。

    眉眼在阴影中安静的合着,室内一切安静无声。

    卧室角落处,黑色漆面的行李箱安静的躺在那里,一丝不动。

    不知是从哪儿漏了风进来,吹起了行李箱上的行李条。

    行李条在光与暗之间飘荡,上面的拼音在半明半暗中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上面写着,

    ——Yifeng Liang。

    ·

    隔天早上,钟念换上昨天洗好晾干的衣服,潦草的收拾了下自己,便出门了。

    行李没有找回来,她还得去商场买几套衣服。日常穿的衣服,工作服,以及过几天好友结婚,她总要有套拿得出手的便服。

    护肤品和化妆品也都得买,数码店也要了解一下,还要买些保养品,她下午要回家,钟母在家里等了她好久了。

    钟念是在高二第二个学期结束便离开中国的。

    她的舅舅沈良义在英国工作,钟念当时父亲离世,母亲一人苦苦支撑着家里所有的开支,她被寄托在父亲的好友梁为勉家,沈良义在英国稳定下来之后,便把钟念给接了过去。

    沈薇原本也是要去的,可她说:“我又不会说英文,去了那儿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算了。”

    沈良义刚开始也劝过她,钟念也劝过她,可她一直拒绝,只说让钟念在那儿好好学习好好生活,两个人也就放弃了。

    这些年钟念也没回国,都是沈薇到英国来的。

    也不知道家里到底怎么样了,她的房间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吗?挂在客厅沙发后面的画还在吧?那是她和爸爸一起画的。

    钟念大包小包的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沈薇刚好在楼下院子里。

    她关上车门,出租车扬尘而去。

    母女俩相隔着栅栏互相凝视着彼此,乡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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