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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季洛甫,他弹了弹烟灰,沉声说:“你俩够了,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画水和朝夕这么和你们闹,你们这个时候不追出去?”

    沈放和陆程安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梁亦封得到认可之后,便提早离席了。

    包厢里,陆程安叹了口气,说:“这能一样吗?钟念和老三……钟念但凡对老三上点心,他俩都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沈放点头赞同。

    季洛甫反问:“你们怎么知道,钟念对老三不上心?”

    沈放:“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洛甫说:“让你别多管闲事的意思。”

    “……”

    沈放:“哦。”

    梁亦封出了会所,就看到钟念上了出租车。

    他立马开车跟上,没想到她没回家,而是来了护城河。

    他把车停好,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周围的行人三三两两结伴成双,唯有他们两个形单影只的走着。晚风送来一阵花香,梁亦封看到钟念停了下来,她靠在护栏上,下巴枕在手背上,双眼迷离看着江边渔火。

    他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钟念站在江边,隔江就是鳞次栉比的大厦,此时此刻,灯光璀璨。

    她整个人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的时候,突然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角,钟念扭头一看,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钟念礼貌的问好:“请问,有事吗?”

    小姑娘把花递给她,“这是一位哥哥让我送给你的。”

    钟念低头看了看,三十三朵红玫瑰,玫瑰娇艳欲滴,花香四溢。

    她没接过,只是问:“谁送的?”

    小姑娘说:“一位戴眼镜的哥哥,个子很高,穿着灰色的西装,特别特别帅。”

    从这简短的描述里,钟念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梁亦封。

    钟念接了过来。

    小姑娘还没走,钟念疑惑的看向她。

    她说:“那个哥哥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钟念:“什么话?”

    “他说……”她重复梁亦封说的话,“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这漫长的时间长河里,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等你。

    十二年都已经艰难等过,又何必在意这几天呢。

    钟念,只要你回头,我便一直都在。

    他这一生可能都不会说情话,但这是他对她的所有承诺。

    钟念捧着花,看向护城河对面的璀璨灯火。

    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边用手背擦自己的脸边想,

    怎么办呢?

    她好像,真的,真的非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