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就不提工钱,光是“在王府做事”几个字说出来,普通人那都得敬他三分。
苏承羽干脆让几人收拾东西,这就随他去王府。
从制铳工坊里出来,苏承羽半途忽然听到一阵粗重的吆喝声,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高大的工棚里,十几个人正吃力地将一支粗壮的铁管从泥范碎片中抬出来。原来是新铸的火炮完成了冷却,准备运走试射。
火炮日后肯定是重中之重,靠火枪的升级,只能取得局部的压制,但配合强大的火炮却足可以扭转乾坤!前世有个叫拿破仑的哥们就很好地诠释了这一点。
只是火炮制造涉及太多,眼下还无暇顾及。苏承羽心中叹道,只能以后慢慢来了。
看着苏承羽马车远去的背影,徐桐乐得哼起小曲,最近这银子来得太容易了,但愿这个纨绔以后多来几趟。自生火铳?哼哼,从没听说这东西管用过,谁知道这些公子哥脑子里怎么想的。
下午,陈王府来了位宫里的太监,宣旨要陈王世子后日参加早朝。
是夜,一名小太监贼头贼脑地溜到宫门处,麻利地将一张纸条从门缝塞出去。门外一名守门军士则默契地接过纸条。
不多时,一匹快马绝尘而去,走的是驿道。三个时辰后,快马便追上了正前往厦门的平虏侯郑芝龙的车驾。
郑芝龙打着哈欠从他身旁的年轻人手里接过纸条,“深更半夜的,有什么紧急事?”
年轻人正是他的次子郑渡,尚有些睡眼惺忪,“是宫里送来的,依惯例只能将父亲唤醒。”
郑芝龙看着纸条,眉头微皱,上面的内容正是朱聿键拟好的圣旨,一道是令陈王世子于天兴府远郊编练一营兵以援江西,让各部做好后勤支持。另一道是要军器局大量打造新型燧发铳,陈王世子参理工部,负责军械事宜。
除此之外,还附了张条子,提到午时陈王世子献鸟铳于皇帝,君臣相谈一个时辰。
他将纸条递给郑渡,“你怎么看?”
后者快速浏览一遍,笑道:“要说皇帝倒挺下本钱的,连宗室不得参政的祖制都不顾了。江西那大窟窿,他自己找人去堵那最好不过。不过钱粮辎重,他可别想从咱们这拿到分毫。”
郑芝龙眯眼思索,先微微点头,片刻之后又摇头,“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