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两辆颇为考究的马车在侍卫簇拥下停在不远处。随后有两人自马车上下来,却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朱琳渼并不认识,而那女子容貌绝美,正是木氏土司之女木芷晴。
两人也望见辅政王正出得门来,连忙快步上前施了大礼,“下官木靖拜见辅政王殿下。”
“小女拜见辅政王殿下。”
“哦?原是木同知,快快请起。”朱琳渼曾听张家玉提起过,木靖现任丽江府同知。
见两人站起身来,朱琳渼又转对宋应星和徐尔路道:“那徐先生和为远且好走。我这还有客人,便不远送了。”
两人忙揖礼告退,却闻一旁有人低声惊呼:“宋夫子?真的是你,竟在此巧遇!”
宋应星转过头去,就见一名白衫女子正笑靥如兰地冲他揖礼,“是?是木二小姐。”
“正是,”木芷晴忙道,“自桂林一别当有三年多了,一直盼着能再听夫子教诲,今日竟得见到。”
“二小姐聪慧过人,便无老朽,定也能成就大才。”
“宋夫子,上次您所授的那几本书小女已经读完,实在受益匪浅!”木芷晴全无在哥哥面前的稳重模样,自顾兴奋道,“不过小女也觉其中有不少谬误之处。便如那意大利亚人推崇的‘放血疗法’,我便深不以为然……”
“咳——”
木靖忙回头咳嗽了一声,木芷晴这才惊觉失礼,忙向朱琳渼道:“小女偶遇故人,辅政王殿下恕罪。”
朱琳渼饶有兴趣地指向宋应星,“你们认识?”
木芷晴立刻点头道:“小女曾在宋夫子门下讨教过数月,所获极多。宋夫子学识渊博,贯通中西,尤其对西学之道,实为小女平生所见之第一人!”
“这,不是……”
宋应星闻言慌忙摆手示意,木芷晴却沉浸在对他的深深崇拜之中,“不说《天工开物》,但是《论气?气声》便已博大精深,乃传世巨著。足见夫子西学深厚,高才卓绝。”
她望向朱琳渼,似想起了什么,认真道:“闻殿下慧眼识炬,使宋夫子掌了工部事,小女感佩。”眼下工部尚书虚悬,她这么倒说也不算错。
宋应星拼命用眼神制止了木芷晴,又转身对朱琳渼揖道:“学生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