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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军官立刻带人赶来,先臭骂了收钱开城的旗官,复将几名锦衣卫及朱由榔一行带回军营盘问。

    好在锦衣卫伪造的各种路引、文书一应俱全,再作可怜状称自己乃是商贾,有一笔生意急需回柳州敲定,这才使钱欲出城而去。

    那巡城军官左右瞧不出什么破绽,便令手下士卒将几人各打二十军棍然后放了。

    朱由榔的胆子,那还没只鹌鹑大,听闻要打屁股,登时吓得冷汗直冒,不住向身旁的锦衣卫使眼色。

    领头的锦衣卫见事未败露,倒是松了口气,又见桂王形容,只得央求那军官,说女人身子弱,经不得打,请饶了两名仆妇的棍子,或由两个小厮代受。

    不料他话音刚落,那军官还未说什么,一旁押着他们的士卒顿时眼中冒光——不说他们都忘了,这逃城的人犯里还有两个女人!

    丁魁楚所部人马军纪极差,这些个士卒也是久未近过女色,当即便淫笑着朝两名仆妇胸前抓去。

    朱由榔假扮女人,胸前乃是垫了两个大号馒头。他见人一把抓来,只怕被发现破绽,下意识地便用力扭腰闪避。

    谁知那猥琐士卒动作更快,朱由榔身形未动,他一只手便已抓在了“酥*胸”之上。而朱由榔也恰在此时转身。

    那士卒当下便是一愣,就见面前高个仆妇左胸被拽得歪在一边,心中大呼糟糕,莫不是自己使劲太大,将这女人拉扯坏了……可别闹出人命才好。

    但下一刻,就听吧嗒一声,那仆妇的胸竟消失了一边!周围众人低头,朝发出声响处看去,正见一只黑面馒头在地上滴溜打转……

    巡城军官当即拔出佩刀,令手下将几人围在正中,厉声喝问朱由榔他们到底是何人等。

    一应锦衣卫正要动手搏杀,恰逢帐外有一队巡逻士卒经过,闻声快步赶来,瞬时又有二三十只鸟铳和长矛指向他们。

    朱由榔何时经过此等险境,望着黑洞洞的铳口浑身发抖,就怕哪个士卒手抖一下,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亲王便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他身旁的“大婶”乃是专负责危机关头不使桂王落入敌手的。她见势不妙,力聚右掌,正欲随时帮桂王“自尽示忠”,就听身旁有些发颤的高呼,“吾乃桂王,休得伤我……”

    那巡城军官闻言一怔,示意手下先收起火铳,几步走到朱由榔近前仔细观瞧。

    朱由榔见一人提了单刀过来,也是惧极反怒,竟一把扯下假发,指着他吼道:“朝、朝廷大军将至,尔等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那军官听到“朝廷大军将至”六字,也是甚为疑惑,在他心中,桂王乃是一心想要登基造反的主,怎说出如此话来。

    他随即还刀入鞘,令手下士卒退到远处,待看过朱由榔证明身份的物件,又细问之下,方知桂王根本就没有做皇帝的念头,皆是被丁魁楚威逼。如今得锦衣卫相助,正要逃离广西。

    那军官闻讯竟伏身跪倒,说自己名叫陆达,当初从军就是为了杀建虏为家人报仇。怎奈丁魁楚一味拥兵自重,对虏贼肆虐置若罔闻,他早已有所不满。

    之前他只当丁魁楚是遵桂王之命才行拥立之事。此时乃知丁氏只是为一己私欲,竟不顾大敌当前,起兵对抗朝廷,简直与建虏内应无异。

    朱由榔听陆达如此说,忙央求他放自己离开。

    陆达思虑一番,却道桂、粤交界处尚有不少丁魁楚的兵马,想要逃到广东并非易事。

    他知道军中有不少人对丁魁楚逆举不满,或可串联志同道合之士,将孙鹏云擒下。而后桂王以朝廷名义登高一呼,梧州必举城而降。届时只需坐等朝廷大军赶来,大事定矣。

    领头的锦衣卫也觉此计可行,便先带朱由榔出城为防不测,陆达则联络了挚友万越彬及另几名军官,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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