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钱塘水师的驻泊地,而运粮船上的清军便直接充作了重建无草屿的苦力。
……
“孙敏这厮定又是花酒吃多了。”马得功拍着桌子怒道,“已比约定运粮日迟了一天半,竟还不见船来,此番老子定要参他一本!”
一旁部将上前道:“大人,军中还剩五日粮草,是否要略减些口粮……”
“减个屁!”马得功一指萧山要塞,“将士们在那儿拼命,不吃饱了哪儿有力气打仗?!
“照常发粮,另派条船去杭州催催。”
“标下遵令。”
那部将刚转身离去,便有侍卫带了个形容极为狼狈之人进帐,“总兵大人,此人说是杭州来的,有要事相禀。”
马得功扫了眼那人颓然之态,冷哼一声,“瞧你这熊样,简直像是游过来的……”
不料那人翻身跪倒,哑着嗓子道:“禀大人,小的确实是游过来的。
“钱塘水师被明军所败,眼下明军战船封锁了钱塘江,粮船无法南下……这是孙大人手书。”
也算这送信的清兵有些诡计,先前孙敏派出数条传讯舟船都被击毁,而此人乘船驶到江心跳水,令船掉头引开大明水师,他自己游了半条江才得上南岸。
若非如此,恐怕马得功到饿死也还在盼着运粮船来。
马得功闻言便觉天旋地转,扑通跌坐椅上。片刻,他强自稳住心神,先指着送信士卒对亲随侍卫寒声道:“与此人有接触者皆斩,断粮之事万不可泄露!”
“遵令!”
一旁马得功的副将田雄皱眉略做思索,拱手献策道:“大人,眼下我们断不可继续在萧山耗着。钱塘上游狭窄,我军当速西去桐庐一带,或有机会渡江。”
另一名军官忙附和道:“大人,田将军所言极是!且末将前日闻言,说浙军自衢州取粮,此时粮车应就在桐庐一带,我们可夺粮过江并举。”
马得功眯眼思忖半晌,却微微摇头,“看来我军眼下似只有这一条路,然,我却要赌他一赌。”
他敲了敲地图上绍兴位置,“若那人够蠢,或可助我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