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接道:“那蒙正发尽挑拨之能,太后明察,莫要被有心人所乘……”
曾太后叹了口气,缓道:“他们这是要将我架在火上烤啊。以先帝旷世大才,尚未可驱虏定国,如今皆凭琳渼一力御敌,又多施善政,方打开了些局面。
“这些臣子们才见虏贼稍退,情势初安,便生出各样心思来。我却是有自知的,若真行什么‘垂帘听政’,反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其实她还有一点闷在心里没说,上次她听了庞天寿的话,决意与唐王一争长短,却不料险些害了儿子性命。此番全凭祖宗显灵,她的源儿才刚刚睁开眼睛,她哪里还愿再去掺和自己不擅长的政治,搞不好又会令儿子受苦了。
……
涛涛长江奔涌向东,一条二百六七十吨的加莱塞战船正顺流而下。
船两侧十多只巨大的木浆在底舱的建虏俘囚不停划动之下,更令战船快得像条梭鱼般破浪前行。
这条大明新进服役的“广南号”桨帆船拥有一个巨大的会议室,足能容纳三四十人在此开会,这对于“寸土寸金”的船舱空间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实则大明近来新建的中大型战船上都会设置这么一个会议室,乃是朱琳渼根据后世的海军经验令人添加的。战斗激烈时这里就是军官休息室,伤亡较大的情况下还能安置伤员之用。
此时一众参谋司的军官在和辅政王详细完善过设立淮河防线的方案之后,先后敬礼退出了会议室,偌大的船舱中仅剩下了两个人。
“怎么,元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张家玉有些犹豫地揖道:“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琳渼推开面前的地图,微笑道:“你跟我还客套什么,快说。”
“这个,天子御驾正该近日抵京,大人何不再略等些时候,迎了圣驾再离京。您这骤然一走,朝中那些好事者不知又要如何议论了。”
朱琳渼点了点头,“我自知其中道理。只是时不我待啊。对了,元子可知北京近来的情况?”
张家玉忙道:“属下倒是略闻一二,似乎虏酋多尔衮与豪格斗得正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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