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越久就越难找到!”
靳武也觉她所言有理,遂吩咐先提审了黄景昉等人的随从。这些人见接他们逃离的船没了,只当是行事失败,很快便供出此来是要随自家老爷逃往天兴府。
黄景昉、彭黎等人抵赖不过,心中将蒙正发骂了千万遍,无奈只得将如何密谋劫持天子,又如何送天子去福京,推太后垂帘等事和盘托出。
靳武闻言震惊无比,又问黄景昉,“去福京为何要来此搭船?”
“蒙正发只说应天府驻军太多,欲先乘船至池州府,而后经徽州、衢州入仙霞关。”
靳武立刻向木芷晴一拱手,“我这便回城向朝廷禀明。快马送信至衢州府,应该来得及截住蒙正发这奸贼!”
“将军且慢!”木芷晴却将他拦住,疑惑道,“据我所知,蒙正发并非闽籍,为何要挟天子入闽?
“况且从徽州、衢州一路去福京尚有七八百里,朝廷派兵去追,蒙氏必无逃脱之理。他既能周密谋划劫走圣上,却怎能想到不此节?”
靳武也是一愣,“那他们要把圣上带去何处?”
木芷晴蹙眉想了想,道:“天子是在这附近失踪的,加上黄景昉等人供述,贼人应是乘船逃离。当务之急是要让水师尽快追击。
“此外,事关重大,靳将军速派快马禀告辅政王殿下,让他返回应天府主持大局。”
靳武连连点头,先派人分三拨去宁波向辅政王告急,又对木芷晴拱手道:“那我这就回城,让兵部行文调水师战船。”
“来不及了,”木芷晴摇头道,“等兵部一应程序下来,水师怕是天黑了才能动身。将军且随我先去趟龙江口。”
龙江口便是拱卫应天府的水师驻地。待她刚上了马,却见一妇人伏在一旁地上哭哭啼啼,“老爷,您就算不顾妾身,怎连您的朋儿也忍心丢在这儿啊……”
她指了那妇人问身旁军官,“这是何人?”
“回公子,乃是蒙正发妾室,旁边那个是其长子蒙泽朋。”
“方才怎未审他们?”
“这,不过是个小妾和七八岁的孩子,故而……”
木芷晴略一思忖,对靳武拱手道:“将军,我们先去水师示警,您且令人严审这二人。或许,蒙正发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